“这样吧，明天我把蔡姐找过来问问。另外，齐哥回来，让他把罐头带到百货大楼尝试一下。”

“价格嘛……”牧小凡想了想，“我们也卖两块钱！”

“两块钱一瓶红烧肉罐头？！”耿会计吃惊地道：“牧……厂长，你还是好好想想吧，罐头这东西耐储存，卖不出去，我们就留着。”

“卖，就这个价钱，有批发的，就一块八毛钱！”

这是打了个骨折呀！

连成本都卖不出来！

“不过，红烧肉罐头两瓶起售。”牧小凡定完标准之后，又道：“嫂子，如果还卖不完，我们再炖白菜吃。”

众人都笑起来。

这回连耿会计和杨村长也都笑了。

当天，杨村长和耿会计返回二河村，先去旧厂房那边把招牌摘掉，接着他就去了村部，自己一个憋在办公室里打报告。

好好的一个村办企业，就这么倒闭了。

他不仅心疼，还很自责。

一份报告反复写，反复改。

至于连忠给他的那些东西，他一点也没敢保留，都让王铁蛋用拖拉机给送还回去。

卫桦在家里养胎，听说这件大事，心里也不安。

尤其听说肉联厂把工人都招走的事，她就更着急，傍晚跟着王铁蛋的拖拉机来到了县城。

二河食品厂里一派欣欣向荣，正赶上工人们下班，不少工人去食堂，还有工人在操场上打篮球，气氛很轻松。

卫桦放下心来，正准备进门，远远看见张成骑着自行车过来，面色不大好看，好像几天没吃没睡，很憔悴。

“张成，咋了？病了？”卫桦问。

张成摇头，把自行车放进车棚，出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两个牛皮纸包。

“我找湙哥聊聊。”

卫桦和张成一前一后进食堂时，牧小凡正帮张芳端菜。

工人们吃多少打多少，没有人浪费。

牧小凡也给大家自由，两菜一汤，让大家自己打菜打饭，有些小伙子挺能吃的，一顿能吃下三四饭大米饭，还要外加两个馒头。

张芳提了几次，说要多收点钱，牧小凡都没同意。

见张成面色灰暗地进门，牧小凡想起霍湙说的话。

“张成，你吃了没？先吃点饭，霍湙得晚上八点多才能到家。”牧小凡看了眼手表，外面的天还没黑，才五点半。

“行，那我等等。”张成坐在一张没人的桌子边，有人过来打招呼，他也心不在焉。

直到齐大树进门。

齐大树一见张成在食堂里坐着，立即黑着脸。

霍湙嘱咐他，不让他管这件事，可他心里不痛快。

尤其是今天连忠带走将近二十个工人的事，他也听说了，实在是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