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小凡学会了扯皮糖的功夫，这件事她不可能给出准确的答复。

魏成春拿出七百五十元钱递给牧小凡，牧小凡为难地把钱收好。

“食君之禄，为君办事。这半个月，我得操多少心呐！”牧小凡离开病房时，还特意说些酸话。

王秘书看巴巴地看着那么多钱被拿走，实在有些羡慕。

说好的，他每天的工伤住院补偿费也不过才十块钱！

“魏厂长，要是她把厂里搞乱套了怎么办？”王秘书从开始就不是很信任牧小凡。

食品厂不是没有热血青年，也不是没有人才，更不缺有经验的管理者，怎么就牧小凡能把事情做好？

“乱？越乱越好。”魏成春捡起地上的象棋子，重重地敲着，“这一局棋还长着呢！”

牧小凡从县医院出来，直接去了站前水果店。

她是两天去送一次货，都是借着蔡芬的名头。

账目由张芳记录保管，收入流水自然也都在张芳的手里。

“小凡，你可来了。”张芳把牧小凡拉到后面拐角的角落里，把账本和一厚叠抄票塞到她手里，“这是一周以来的收入，你也不过来取。”

牧小凡打量了下，大约有几百块钱。

“嫂子，我给你一个账号，手里的留出周转的资金，剩下的可以存到银行里。”牧小凡又道：“如果你不方便去存钱，也可以等我回来，给我。”

张芳这几天都睡不好觉，钱一直揣在身上，她生怕被人偷走。

“那我去存，站前就有银行储蓄点。”张芳泼辣但也是个实诚人，守着这么多的钱，半分也没有想占便宜的心思。

牧小凡这才想起之前提过的分成效益的事。

“嫂子，这一周净收入多少？”牧小凡没时间看账本。

“将近四百块钱。”张芳老实答道。

牧小凡从那一叠钱里抽出四十块钱递给她，“这是你的提成。”

张芳手一抖，差点把钱掉落在地上。

这么多？

说好每个月工资五十块钱的，五十块钱在县城里已经是高工资了，这又给钱？

还只是一周的！

这么算下来，每个月有四周，一个月下来岂不是有一百六十块钱！

张芳激动地咧嘴笑，甚至笑出了声。

“小凡，这，这多，多不好意思。”她知道帮牧小凡做工是能赚钱的，没想到能赚到这么多。

牧小凡严肃地道：“嫂子，现在我们只是营业初期，我在水果店里的前期投入都没收回来，我只给你百分之十的利润作为提成。等半年以后，我的投入基本收回，我会给你增加到百分之二十的利润作为回报。”

百分之二十！

张芳咽了咽干巴巴的喉咙，有些兴奋地先点头又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