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五，牧小凡和霍湙忙碌了大半天。

二人主要把冰激凌店和百货大楼两边的货物进行了清点，年前已经做年终汇账，新年开始把一些滞销商品重新定价，又把需要补的货品进行了分类。

小百货还差一些，牧小凡这边比较忙。

她还要考虑生鲜水果店这边的最后装饰、装潢。

二人忙到下午，牧小凡拿出两千块钱给霍湙，嘱咐他跟着姑妈过去，一定得给姑妈撑腰。

霍湙看着那厚厚一叠票子，心里暖哄哄的。

牧小凡让张成准备不少吃的东西，生怕二人在火车上挨饿。

看着霍湙提着大包小包跟着上了火车，霍桃想把他赶下火车已经来不及。

“姑妈，我把你送到家就回来。”霍湙安慰地把霍桃带到牧小凡重新买的卧铺车箱，安置好卧铺位置，这才跟站台上的牧小凡挥手告别。

“有事打电话！”牧小凡担心地道：“实在不行，就给我爸和我哥打电话。”

她隔着窗玻璃跟霍湙说。

看着绿皮火车缓缓驶出站台，牧小凡的一颗心却悬了起来。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霍桃这一次只字不提的婆家好像姓郑。

回到东信胡同，牧小凡给省城的牧家打去电话，并让牧朝江帮忙调查姓郑的情况。

牧爸答应着，但告诉牧小凡别报太大希望能查清楚。

那么大一个城市，同名同姓的人很多，不过，他倒是提起在沪城也有几个战友，他们大约可以帮忙。

做完这些，牧小凡才略略地放下心来。

正月初六一大早，鞭炮鸣响。

店面开业。

李娟来上班，见到张芳严肃地拿着账本，俨然一副经理模样，便很认真地准备开店。

正月里年轻人还在放假，冰激店这边的奶茶很受欢迎，才开业便迎来了一次小高峰。

过了中午，牧小凡便把接受预订的牌子挂到门外。

她的小店不是大市场，绝对不可以弄得乱哄哄的，喝奶茶吃点心就是要有点情趣的。

录音机里循环播放着各种轻音乐，冰激凌店里的氛围让人安宁。

牧小凡让张芳直接去站前门市房那边看着装修，自己则在上午九点半来到食品厂。

进了食品厂大院，她便提着礼物直接去了厂长办公室。

虽说初五一大早她和霍湙已经去了魏成春家里拜过年，毕竟是开工第一天，她给几位副厂长也带了点小礼物。

虽然没什么深交，但大家算是同事，总得表示一下。

还没进门，便看见赵槐提着两瓶酒出来，垂头丧气的。

“赵厂长过年好！”牧小凡见面打个招呼，对方看见她像是看到了救星，灰突突的眼睛立即闪亮：“牧……主任，你来了？过，过年好。你可来啦，我，我，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