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要好，但二人的关系还算亲近。

霍桃离家远嫁时，齐大树还是村里的大队长。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回村呢？”张芳问过才知道，霍桃先回的二河村，霍家老房子被烧了半个架子，打听之后才知道霍湙在县城，这才在县城里暂时落了脚。

二人攀谈几句，霍桃这才知道霍湙在百货大楼那边承包了摊位，雇二人管理。

“回来就好，当年你离家突然，又没有个联系方式，霍家大哥、大嫂没了之后，我们都联系不上你。”

那些年霍湙和霍兰兰吃尽了苦头。

霍桃歉疚道：“当年的事，先不提了。”

张芳帮着霍桃把东西收拾好，又给东厢房上了锁，二人这才回到屋里。

得知牧小凡和霍湙去了凌水县，张芳和齐大树便留下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过午，丁四巧过来拜年。

手里提着两盒点心，见是齐大树两口子在家，并没见到霍湙，兴致缺缺地离开。

张成是初四一大早过来拜年的，他说自己处了个对象，这几天都是在对象家里过的年，得知霍湙等人的去向，他并没有想等的意思，只说初六要开业做生意，得回去收拾打理，便放下了礼物离开。

等张成走了，张芳这才把张成的事给霍桃说了个大概。

“当年我离家的时候，张成才那么高一点，现在也成了大人。”

霍桃从张芳那里听说牧小凡承包火车站代销点的事，知道张成也是给牧小凡打工，便对这位漂亮的“万元户”侄媳妇有了新的认识。

“阿桃，你不知道……牧小凡有本事着呢！”张芳把她知道一桩一件的事情都告诉了霍桃。

说得霍桃心里高兴。

“这么说，万元户是真的？”霍桃不敢相信地问。

“那还能有假？”张芳扯出个大剌剌的笑：“吃过早饭，我们去看看站前广场的门市房，后天继续开工。”

张芳把牧小凡准备开店的事也说出来。

齐大树倒是话少，他知道霍湙和牧小凡走得急，出门之前把家里的门窗都锁得严实。

“阿桃，我可提醒你，隔壁那个女人叫池妍的，不是好人，别被她骗。”张芳这么说，倒让霍桃神情一晃。

“芳嫂子，今天池妍姐还过来拿肉呢，听说我和姑妈要过称记账，她就跑开了。”霍兰兰把那两块大白兔奶糖扔到地上，“她给的东西，我不吃。”

凌水县城，卫家。

王铁蛋提着两袋礼物差点晕倒在地。

“你，你们说什么？卫桦哪去了？”王铁蛋发了狠，他从衣袋里掏出一把大团结票子扔到卫妈的跟前，“六百块钱，因为六百钱块，你就把她给卖了？”

卫妈是真没想到，卫桦嘴里说的结过婚的事是真的。

她也没想到，女婿能拿着钱和礼物上门来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