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子大衣是真正的进口货，有外汇卷还要再花三百块钱。

牧小凡开了票去付款，李锦从试衣间出来，照照镜子。

“这件的确不错。”

“阿姨，你眼光真好，这件衣服是外国设计师精心打造的。”售货员道。

牧小凡回来时，她才知道又花掉这么多钱，非让牧小凡退掉。

牧小凡一再劝说，李锦这才勉强收下。

逛街回来，霍湙和牧家二位哥哥手里提着大包小包进门，牧小凡挽着李锦的胳膊走在后面。

才进门，便感觉气氛有些不对。

“家里来客人了？”李锦见几个孩子都不说话，边脱外套边问。

牧朝江正笑得畅快。

背对着门口沙发里坐着的人，听见李锦的声音忙站起身来，他回头便看见牧云翼像根木头桩似的戳在他跟前。

“老二，还不快跟岳老师打个招呼。人家是代表岳老爷子过来送礼物的。”牧朝江瞪眼。

牧云翼也瞪眼，不过他瞪的是岳渊亭。

“李校长，我这可不算是给您打进步，这是我爷爷的意思，我是代表家里人过来给亲家送点过年礼物。”岳渊亭的身边摆着七八个大小不一的精装礼盒。

牧小凡刚才打招呼，下意识地看了眼霍湙，霍湙正目光阴沉地看着沙发的方向，她上前拉起霍湙的手，脆生生地道：“岳老师，你喝什么茶？”

“不必麻烦了，礼物送到，我就回去。”

岳渊亭这边准备出门，牧云翼像个粘人的小狗跟在人家身后，一直把对方盯着送下楼，看着他上了汽车，这才气哼哼地上楼。

走到楼梯口，遇见隔壁的发小。

“老二，你们家来人了？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看人家那轿车。”

“老二，你生什么气呀！”

“老二？”

牧云翼没心思回答，只想着快把那几个礼盒都扔掉，可不能让牧小凡收下对方的东西，那对他的妹夫不利。

结论是，他迟了一步。

牧朝江已经把几个礼盒分发下去，不仅有老两口的，连霍湙也有，牧云翼当然也有一份。

每个人的礼物都不一样，牧小凡是一套新书。霍湙的是一条进口的领带。

“哎呀，这丝巾的颜色刚刚好，是不是知道我买了同色系的大衣，人家特意给送来的呀！”李锦翻看着那条进口精品丝巾，“老牧，你快准备点东西，让老二给岳家送过去，不能只收人家的东西。

“妈，我不去！”牧云翼看着自己的礼盒里是一套四瓶的香槟酒，一看就是高档货。

“爸，这酒多少度呀？我能喝不？”牧朝江一眼认出那牌子挺贵的，立即没收。

“你不能喝，给我留着吧！”牧朝江把自己的那两瓶酒收到酒柜里，又去收牧云翼的。

“爸，我看上面好像写着4%，我能喝吧？”

牧小凡看着手里的那套新书，嘴角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