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于她而言，那是上辈子的事了。

雨夜放学遇贼，又差点被汽车撞，这大约就是牧小凡对岳渊亭有好感的开始。

现在想想，那个手里撑着黑布雨伞，拿着手电筒背光而来的男人，的确曾是她上辈子生命里的光芒，不然她也不会被与岳渊亭有几分相似的沈淮湛给欺骗。

牧小凡静静地听着李锦描述。

“小凡，都说冥冥之中有注定，我们牧家和岳家的缘份，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咯！”

牧小凡莞而一笑：“妈，老师送学生回家很正常，那是他的工作职责，再说我们其实是在路上偶遇的，那天还有别的同学呢！”

那位“别的同学”就是池妍，现在想想池妍坑她，早在二人下乡之前就很明显，只不过那时的牧小凡都被蒙在鼓里。

李锦拉过牧小凡的手，“做生意很辛苦的，人生就那么长，日子还得自己过，钱多有钱多的活法，钱少有钱少的活法。”

“你要是觉着累，就告诉妈妈，妈妈永远都会给你支撑出一片天地的。”李锦把相册放到牧小凡手里。

牧小凡把相册放回到书架上，等她回到房间时，霍湙不在。

隔壁房间里，牧然亮正抱臂看着对饮的二人。

牧云翼和霍湙正坐在小桌边，小桌上摆着一只烧鸡和半瓶酒。

“妹夫，你二哥永远都站在你这一边，你放心，好兄弟，干一个！”牧云翼端起酒杯，浅浅地喝下一小口白酒，辣得他龇牙咧嘴。

“二哥，大恩不言谢，我知道你对我最好。”霍湙一仰脖，真就把酒杯里的酒灌下肚，一口干了。

牧然亮瞥着二人：“喂，霍湙，没良心的，我呢？”

“三哥……也是好人。”

这个“也”字，就差太多了。

“好人？好人就给霍湙灌酒呀！二哥、三哥，你们太不像话了！”牧小凡推门进来，想冲着主卧那边告状被牧然亮一把拉住。

“可没我什么事，都是老二。”

牧云翼把牧小凡拉到跟前时，双眼迷离、舌头发麻、眼神迟钝，“小妹，二哥最疼你了，鸡腿给你！”

扑通！

牧云翼倒在小桌上，睡着了。

霍湙看着牧云翼才舔了两小口的酒水，轻啧了声。

牧然亮倒是不以为然：“霍湙，你把二哥灌醉，几个意思？”

他不是，他没有，不怪他！

分明是牧云翼说要喝酒的！

霍湙端着酒杯，默默地又喝下一杯。

直到被牧小凡把酒杯抢下来，他才觉着心跳有点快。

“媳妇。”霍湙想装醉，可他装不出来。

牧小凡严厉道：“我家只有我爸和我三哥能喝一点酒，别人都不行，你别听我二哥胡说八道，他一天天总觉着自己挺能耐的。”

牧小凡和牧然亮把牧云翼扶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