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不是说我们能搬进县城住吗？”丁元宝一直在痴想县城里的美好生活。

“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县城，找找你那个没良心的姐姐，她最近都没写信过来，家里的钱没了，她也不知道帮衬。”

丁宝芬朝着前院明亮的电灯光狠狠的啐一口，“等我女婿过来看看他们，还嚣张个什么劲儿。”

“太好了，明天我要吃红烧肉吗？我还想吃大包子油条。”

“好，只要找到你姐姐，我们想吃什么都有。”

丁宝芬也做着发财梦。

吃过晚饭霍湙和牧小凡都喝了一点白酒，面色微醺。

牧小凡说让黑虎送她回知青宿舍就行，霍湙非得拉着她去东屋。

相比之前打扫的空无一物，现在里面已经多了一对组合柜架子。

霍湙的动作还真快。

“家里的木料是现成的，当初我用苫布把木料封在东厢房里，要不然早被丁家给卖了。”

牧小凡走过去，翻看。

“炕柜要最漂亮的，这边再放一个梳妆台，大衣柜要四扇门的。”牧小凡比划着，娇滴滴地抬眼看霍湙，“梳妆台要一面大镜子。”

霍湙走过去，宽大的手掌轻覆在牧小凡的手指尖上，“你说了算，回头要是能画出你喜欢的图样，你就画出来，给我，我照着做。”

男人喝了酒，微熏的面颊上透着些红光，酒气漫上来像是把牧小凡笼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她倒有些呼吸浅促。

牧小凡抬手去抚霍湙的面颊。

“你是不是醉了？”女知青的声音又娇又软。

“再喝两碗，我也醉不了。”霍湙眼角微弯，像是在笑。

“牧小凡，你好好说，处对象得干什么？”男人个头很高，这种角度的逼视，很有压迫感。

“还能干什么，就是牵手，拥抱，还有那什么。”牧小凡感觉脸热得发烫，她退后小半步，想逃离霍湙靠近的胸口，她分明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得扑通扑通的。

“还有什么？”男人的声音低磁喑哑，像是带着诱哄。

“过两天，这屋收拾出来，你就搬过来住。知青大院什么人都有，我不放心。”

“等哪天你有时间，我们先去城里把证领了。”

男人的呼吸热辣辣地喷在牧小凡的头顶。

牧小凡感觉自己都要融化了，小腿微软地向后小半步险些被自己绊倒。

她栽进霍湙的怀里时，对方那双眼睛里透着的热切更加明显，“小凡，你真好看。”

牧小凡撞进幽深的眸光里，她抿着唇从对方的目光里上前小半步，眼神落在轻薄的唇角。

昨天晚上那个仓促混乱的吻，让她的嘴角还肿着呢。

“我想亲亲你，行吗？”男人的声音就在她的耳侧，细语像微风掠过湖面，让她的心湖也跟着**漾。

就在男人马上垂着眼凑近时，牧小凡悄声道：“不行。”

被拒绝的男人眼神微顿，那表情像被训的黑虎，既委屈又无措。

“我。”霍湙紧张地张开手臂，无所适从地退后，“是不是太着急了，我，咳，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