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霍湙抢你的包？你咋还给他钱呢？”

呸……这个破鞋，还污蔑人。

张成想扇她，被霍湙按住。

“三哥，我带你去报警。”

“他们都是一伙的，你可不能给他钱！”

“三哥，他们……”池妍被霍湙冷戾的目光扫过，闭上嘴，退到牧然亮身后，“三哥，你可不知道，这个人名声很不好，在二河村里……”

要不是老马头赶车过来，估计池妍的嘴巴还会得巴个不停。

“三哥，你上这辆车！”池妍兴冲冲地指着老马头的马车。

张成斜眼瞥着池妍，嫌弃地干脆不再坐马车，霍湙倒是油盐不进的模样，倒在马车前头，用草帽盖着脸，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一路上，牧然亮紧紧地抱住他仨大包两小包，根本不敢眨眼。

一个多小时的村路异常平静。

过午，二河村。

“三哥，知青大院就在村部边上，我们走过去就行，我帮你提东西。”

“小凡，人呢？”牧然亮伸头向着知青大院的方向看。

霍湙只听见池妍跟牧然亮叫三哥，以为他是池妍的哥哥，可当他提到了牧小凡，低冷的眼神看似漫不经心地瞟过来。

“你先别惦记小凡了，跟我来！”

惦记？！

张成不满地轻凑过来。

“湙哥，要知道他是城里来的情敌，我们就不应该管闲事。”

“滚！”

霍湙面色冷峻，甩搭着空帆布包，去了村部后院。

牧小凡的宿舍门是上着锁的。

沈淮湛听说牧小凡的三哥来探亲，拿出自己珍藏的二块钱，买下半块豆腐，又让池妍去换了半斤猪肉，在男生宿舍门口的小桌上，摆好四道小菜。

黄面饼子并不好下咽，牧然亮费力地咀嚼着，眼睛时不时地打量知青大院。

他听池妍说，牧小凡处着对象，又看这位男知青很热情，便猜到了八九分。

等牧小凡推着独轮车从知青院大门口走进来时，根本没在意男宿舍门口坐着的人。

“小凡！”池妍喊她。

牧小凡压根没想理她，她想把借来的书整理一下，看看缺什么不缺什么。

她打算和霍湙一起考大学，还有一年多的时间，还来得及。

牧小凡没理池妍，从池妍那抢来泡泡袖的的确良裙子出了供销社，就卖了十六块钱。

池妍想要也没有。

“小凡，你吃午饭了吗？过来一起吃点。”沈淮湛罕见地愿意拿出自己的东西给别人分享，今天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牧小凡轻哂着侧目。

正看见坐在桌边的中山装笔挺，斯文俊朗的牧然亮。

“亮亮？！”牧小凡惊喜地快走迎上去，“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好吧，这称呼……两个人之间要是没点啥，都出鬼了。

知青大院门，张成跟在霍湙的身后，二人正看见牧小凡奔向那个帅气的男青年，霍兰兰茫然地坐在车上。

霍兰兰穿着新衣服。

“怎么？信也不回，电报也没一个，你不知道我会担心？”牧然亮放下筷子，提着大包小包走过来，牧小凡兴奋地亮亮长亮亮短。

霍湙是什么时候把霍兰兰抱走的，她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