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是这个女知青扔的石头？”

“真是厉害呀！”

“要不是她，估计小林子就没救了。”

“快，快把孩子抱回家吧！”

“要不要去卫生所？”

社员们虽然见惯了牲畜发疯，可今天的事情的确很严重。

牧小凡实在担心那孩子的安危，并没在意霍湙已经退出人群离开。

直到，有人掐了那孩子的人中，那孩子大声地哭出来之后清醒过来，众人的一颗心这才落了地。

“姑娘，你救了我们家小林子的命，你是知青？真得好好谢谢你！”那中年妇女见自家儿子没什么大碍，便摁着他给牧小凡磕头。

牧小凡忙去扶起娘俩。

她这才知道，被老牛撞倒的那孩子正是杨村长的独生儿子，眼前这个非得要感谢她的正是杨村长的媳妇，柳桂花。

柳桂花往人群里看，霍湙早就没了人影，她拉紧牧小凡的手，说什么都不撒开。

“杨婶子，你别客气，真正救人的是霍湙用三角弩射出来的箭，你也看见了，要是那两箭射偏，我和小林子都得被牛蹄子踩中。”

众人跟着嗟叹。

等杨婶子四处找霍湙时，人已经没了踪影。

倒是牧小凡借着机会跟回了杨家，柳桂花非说要杀鸡给牧小凡炖肉吃。

等杨村长匆匆忙忙骑着自行车回到家时，牧小凡正在给杨林子看作业。杨林子只是受到惊吓，身上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处。

杨林子乖乖坐在她身边，老老实实地改作业。

杨婶子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完之后，杨村长说什么都要请牧小凡和霍湙吃饭。

牧小凡从绿帆布书包里掏出两包被压碎的桃酥和两个苹果，说明了来意。

“落户口呀，那不成问题。”杨村长一口答应，“兰兰那丫头从出生就在丁家养着，我也催过老丁和他那个不讲道理的婆娘，可他们总说来得及。”

“这回，他们同意，我马上就开介绍信。”杨村长推出自行车，准备去村部。

“杨村长，不是落在丁家户口上，我打算让霍兰兰的户口落在霍湙的户口本上。”牧小凡认真地道，“毕竟，他们才是一家人。”

这……

不等杨村长开口，杨婶子拉过牧小凡的手轻手轻抚着：“好姑娘，你是个心眼好的，可是你知不知道，村里的人都说霍湙他……”

“别胡说，娘们家家的！”杨村长不等杨婶子说完就瞪眼睛。

转而又温和地看着牧小凡，“要是落在霍湙的户口上，那就好办多了。”

“你不让我把话说完，这算什么事。”

“霍湙的爹娘六年前就没了，他的未婚妻也在半年前没了，剩下这个妹妹……”杨婶子还是插嘴。

牧小凡微笑着回道：“婶子，那些都是有人编出来糊弄人的。”

“杨村长，您只管开介绍信，霍湙那边我来说，兰兰秋天就应该上小学了，总不能耽误了孩子。”

她把桃酥和苹果推到跟前，杨婶子又给推了回来，还拿出小半袋花生和六个红皮鸡蛋，硬塞到牧小凡的书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