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绪然不疾不徐道,丝毫没有被宁岳忠咄咄逼人的架势吓到,她轻轻挑眉,“至于是谁要陷害我呢?父亲,您知道吗?”
“单凭你的一面之词,又有多少可信度?”宁绪珍不服气的顶撞了她一句,谁知宁绪然却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
“那你又怎么解释字迹未干这一点呢?”
“万一是最近天气潮湿,早上水雾又重,书信沾上了些雾气呢?”宁绪珍说不过她,只好开始了强词夺理,宁绪然不得不为她的这番解释鼓掌。
“妹妹说的是,我竟没想到这点。”她掩嘴轻笑出声,冲着宁绪珍的方向摇了摇头,宁绪珍还以为她无话可说,不禁有些得意,谁知接下来宁绪然的话却让她再也笑不出来了。
“那妹妹又是怎么知道这张信在我床榻之上呢?难道妹妹先前搜过我的屋子?”宁绪然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看着宁绪珍一字一句道:“你说你昨晚便出现在我房中,明知我不在,又为何不通知父亲派人找我,反而守在我房中等着我回来?”
“我……我……我只是不想让父亲知道你不见之后责罚你!”宁绪珍像是找到了个完美的借口,底气十足道:“妹妹心心念念为姐姐着想,谁知姐姐竟倒打一耙,爹爹,我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说着又要开始了哭哭啼啼的招式,宁绪然有些心烦,皱眉道:“行了,这里又没有外人,你演戏给谁看?”
宁绪珍被这话堵得无话可说,只能跟宁绪然大眼瞪小眼,愤愤看她,却又不敢当着众人的面和她理论。
“怎么?不知道怎么说了?”宁绪然又是一声冷笑,“父亲,真相是我一大早便起身去了后花园收集露水,女儿根本没有彻夜不归,不过是宁绪珍为了陷害女儿随便编织的一个谎话罢了。”
“那你又怎么解释那封信呢?”宁岳忠眉头有些舒展,显然有几分信了她的话。
“父亲,那封信很显然就是有心之人故意陷害女儿的工具,上面字迹未干就是最好的解释,宁绪珍刚刚怎么说来着?”
宁绪然轻轻皱着眉头,食指轻点下巴,一副思考状,“啊,她说是因为清晨水汽重,上面才会显出字迹未干的样子?”
“这么拙劣的谎言难道父亲也信?”宁绪然说得有理有据,让宁绪珍无法反驳,“可是你的婢女死活说不出你在哪,你又怎么解释?”
像是抓到了什么关键点,宁绪珍茅塞顿开,“你说你大清晨的去收集露水,为什么你的婢女不清楚?为什么不管我怎么拷打她她都不愿意说?”
“很显然就是她心里有鬼!”宁绪珍深吸一口气,说了一长串的话后显然有些口干舌燥,“阿珂是你的人,自然知道你昨夜做了什么,若是你只是单单去收集露水,为什么她死活不说?”
“阿珂,到底是怎么回事?”宁岳忠皱着眉头,显然心情不佳,这种事任谁哪个父亲知道了都不一定有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