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乐汮:……
半躺在榻上平凉王已经被毒折磨得只剩口气,虚弱得如同缠绵病榻的百岁老儿,但在听到萧乐汮的声音时,浑浊无神的眼球瞬间亮起,挣扎着要起身去看萧乐汮,气若游丝道:“汮儿,可是被困二光城的大军有消息了?”
“王爷,请不要起身不要说话,您现在最该操心的是您的身体。”三不黑着脸把平凉王强按回榻上,但平凉王仍努大地瞪大眼珠望着前方,不肯放松下来。
“皇叔,城门外的北冥军撤回营地了,”萧乐汮来到平凉王面前让他看到他们:“就是他,他只身深入敌军大队中直取敌军大将首级,让北冥军不得不撤退,当时也是他领着一千人拦住了奇犽兵的突袭!”
“好好好,”平凉王伸着苍老如枯木的手,他已经看不清东西,只能听声辩位,欣慰地直点头:“不愧是我东煌的好男儿!”
司余晟抱拳:“平凉王,请您好生治疗,金水城的将士们等着您再次带领他们保卫边境。”
平凉王凭声音探知着司余晟方向:“本,本王听闻,你擅兵法和阵法,那次还将奇犽兵耍得团团转。”
司余晟谦虚道:“属下只略懂一二。”
“如今一水城人心惶惶,死伤惨重,金水城自身难保,大军被困二光城,奇犽与苍鹰二族随时会再进犯……”平凉王神情悲痛,他伸出手,“汮儿……”
“皇叔!”萧乐汮立马握住平凉王的手,手心被塞入一样东西,萧乐汮定睛一看,竟是烈火营的令牌,平凉王的状况肉眼可见更严重,但他还是撑着一口气说:“答应皇叔,一定要守住金水,救出被困的大军!”说完,平凉王便吐了一口黑血,昏死过去。
萧乐汮以为人已经走了,顿时泪流满面,痛哭哀嚎:“皇叔!”
“嚎什么嚎!”三不及时用布塞住萧乐汮的嘴,以为引起帐外将士不必要的恐慌,“他还没死,这血是我刚用针逼出来的。”
萧乐汮立马抹脸:“多谢神医多谢神医!”
平凉王昏死前留下了手令,任萧乐汮为烈火营主将,可随意调谴烈火营军士,司余晟为副将兼军师,辅佐萧乐汮。
三日后,北冥军再攻金水城,司余晟披火焰金甲,手执三叉戟率领三千烈火营将士与北冥军正面战。
东煌宣平二十八年到三十年间,一直处于劣势的东煌军迎来了逆风翻转,先是金水城以三千精兵便将北冥的两万大军打得落荒而逃,连续五名强劲大将皆被司余晟一人斩下首级悬挂于金水城墙之上,烈火营军师司余晟这个名字开始被知晓,其手中三叉戟成为了多少北冥军的恶梦。
再是,在司余晟的部署下,火烧奇犽族的粮草,突袭苍鹰族大营,又祸水东引,在两族互相怀疑猜忌,最后一具奇犽族族长儿子的尸体引起两族开战将两族,两败俱伤时司余晟率烈火营将两族一网打尽,断了北冥国两大帮手,而司余晟站场上浴血杀敌,无往不胜的英姿在各路敌军眼中就燃着烈火中的炼狱走出来嗜血修罗,信奉神魔的奇犽族军见其都惊恐地称其为杀神。
再之,北冥见联盟军皆被灭,便对被困二光城的东煌大军发起了猛攻,不料中了司余晟声东击西的策略,司余晟势如破竹,为被困的东煌军拼杀出了一条生路,将残存的六万大军带回了金水城,面对不服输,完全不顾大军安危,还想再战的慕定胜,萧乐汮挑明皇子身份,拿出圣旨,夺了慕定胜的兵符,并力排众议,在平凉王的支持下任司余晟为主将,统率大军之权。
司余晟的能力与智谋让众将士信服,率领大军用一个月时间夺回了二光城,接下来时间里一步一步将北冥大军赶出东煌国土,逼回边境分界线,北冥大军多次发难进玫,东煌大军筑起强大防备,寸步不让,兵器与兵器的对峙,一触战火即发。
而在此期间,司浓浓带领朝月商会对战后的城镇进行灾后重建,往返于一水城,二光城与金水城间,同时向军队捐粮捐物,接管不断送来的伤兵,让前方打仗的大军无所顾之忧,两人在城中几次相遇,一个于将士之中商讨应敌策略,一个于难民之中施粥放粮,遥遥相望,又各自回头,继续忙碌。
终,宣平三十一年,春。
司余晟率一队精兵深入敌营,制造混乱,借机于一个风黑风高夜取走了北冥元帅即北国大皇子的项上头颅。
至此,长达四年的大战宣告结束,东煌吹起了胜利的号角,而这此些战役中积累了赫赫战功的司余晟早被记入史中,皇帝感念其功绩,封其为侯,封号定北,曰定北侯,而他的战迹也被编写成书在江北乃至整个东煌流传,江北尊称这位定北侯为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