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浓浓还没说话,白芍已经朝三不伸出手,泫然若泣:“师父!你不要我了吗!?”
三不木着一张脸拍掉白芍的手:“少来,一开始就说好的,演什么演。”
白芍悻悻地收回手,眼泪瞬收,小心地抱怨:“切,不好玩。”
三不一下下戳着白芍的脑袋:“我警告你,老老实实的,不要乱跑,这边本来就乱,半夜出门都有鬼出来吃了你。”
白芍捂着脑袋躲开三不的手:“知道啦,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再说了,鬼也不一定打得过我。”
三不直接嫌弃地把人推开,看向司浓浓,嘱托道:
“这丫头这几年来越发地野了,让她少惹点事情,我要去会故人,等事情了了,就来接她。”
司浓浓颔首:“前辈放心。”
三人拿出一瓶药给司浓浓:“还有这个,这是我根据你体内的毒制的药,你先吃着。”
“……谢谢。”司浓浓没想到还挂念着她的混毒,三不继续说:“你是不是在练什么内功心法,我刚刚给你号脉时发现你的毒稳定了许多,几乎完全被压制住了。”
“对。”不等司浓浓说出在练什么,三不像是很赶时间一样继续道:“继续练,好好练,如果有一天可以彻底压制,也就不必执着万紫千红了,那晚的话,你可以当没听过。”
司浓浓怔住,她知道三不说的是她会活不过二十五岁的事情,这些年,她一直控制自己不去想,但随着年纪一年年地长,会在某一刻忧心给不了司余晟想要的一辈子相伴,会在司余晟离开参军的时间里担心有生之年无法再见,担心若自己走了没人给他收尸。
司浓浓看着自己的手,为了自保而学的分心七窍术竟有这样的作用。
司浓浓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郑重地向三不再道一声:“谢谢前辈。”
三不挥了挥手离开,白芍上一秒还在挥手不舍,等三不走院就立刻转身问司浓浓,一脸激动:“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吗?”
司浓浓眉毛一挑,面带微笑道:“一水城好像还差几个医治伤员的大夫,正好白姑娘医术精湛,我想你会很乐意帮这个忙,是不是呀?”
白芍一脸懵逼:“啊?”
“和玉。”司浓浓唤来和玉,“务必将白大夫安全送进城中,告诉屠前辈,这是专门来帮忙的医师,让他好生照看,千万不能伤着磕着。”
“是。”和玉应下,走到白芍身旁:“白姑娘,这边请。”
白芍终于反应过来,疯狂摇头拒绝:“我不要,我不要,我刚下山还没玩呢,我不要去看病,我不要去治人!”
“和玉,还不将白大夫带过去。”
司浓浓一声令下,和玉只好大好去拉白芍:“白大夫,请随奴婢走。”
白芍被拉着走,不忘向司浓浓伸出绝望的小手:“不要啊——”
司浓浓无奈摇着头进屋,还是这么喜欢演。
司浓浓回到司余晟的床前,刚刚那么吵的白芍都没把人吵醒,司浓浓坐到**,看着**安静的“睡美人”,三不说人没事便是真的没事,可说司余晟很快会醒,到底是多快?
司浓浓慢慢伏下身子,清眸眨了眨,低下头,轻又快速地在司余晟那淡粉的薄唇上轻轻碰了一下,小小的红晕飘上司浓浓的两颊,凑到司余晟耳边说:“我都开始吃你豆腐了,你怎么还不醒?”
做完这些的司浓浓猛得坐直事,抿起唇,摸着发烫的耳垂,不敢置信,她竟然真的趁人昏,把人给非礼了!
司浓浓一边默念着色即是空一边快速逃离了现场,而这次,榻上的司余晟颤了颤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