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坏事”逃跑的司浓浓在栅栏院子来回踱步,但还是无法平静内心,瞥到砍到一半的柴堆,上前伦起斧子就是劈。
司浓浓每劈一下就默念一句色即是空,每劈一下就默念一句色即是空。
她的内心有个小人拿着锤子不断敲击她的良心,司浓浓心里就一个愧字,睡着的时候就这样轻薄人家,这要是醒着的,她还得直接生扑?
在司浓浓接受着内心的自我谴责时,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动静:
“阿……姊?”
司浓浓劈柴的动作停在了半空,以为是自己幻听,根本不敢回头,怕一回头又是一次希望落空。
“……浓浓!”
直到又一声熟悉的低唤响起和朝她而来的凌乱脚步声,司浓浓手里的斧头落地,回身便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怀抱她的手不断在收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一样,司余晟带着哽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姊……我好想你……”
司浓浓眼眶微热,垂着的双手慢慢回搂住司余晟:“你可算醒了。”
“阿姊阿姊阿姊……”
司余晟一遍遍地唤着司浓浓,脸埋在司浓浓的发间,令他魂牵梦绕的冷香充斥着他整个胸腔,贪恋地感受着怀中人儿的温度,这一切都在告诉他,怀里的人儿是真切的,不是梦,是有血有肉有温度的。
司余晟没想到自己还能再见到司浓浓,在被箭矢穿过胸膛的瞬间,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
司浓浓虽然很想让司余晟继续抱下去,但现实不允许,小拳轻轻捶了一下司余晟的后背:“阿晟,我喘不过来气了。”
司余晟如梦惊醒,放开司浓浓,见司浓浓额前碎发凌乱带着汗水,脸颊微微泛着一层红云,丰满的唇珠娇艳欲滴,看着他的那双眼眸里闪着亮光,司余晟那布满细密伤疤的大掌试图抚上司浓浓的脸颊,想进一步确认眼前人的真实性。
“你可终于醒了!”
一道惊呼声打破两人间独有的相处氛围,司浓浓侧过身子看来人,来人是南音和和玉,秋怡。
“夫人。”司浓浓将司余晟握住司浓浓的手,冲他浅浅一笑,扶着他回房间。
回到**的司余晟仍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一旁的司浓浓同他讲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一些事情,他根本没用心听,只是紧抓着司浓浓的人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野,恐自己一松手,眼前的一切就会像梦境一样碎掉。
南音的视线在两人的手上停了一下,心里叹着气,罢了,随他们去吧。
……
司余晟醒后仅休养了三日便恢复如初,劈起柴来都不带喘气的,这恢复能力,屠青衣见了也叹了一声服。
只是平静的日子没能维系多久,北冥军再起祸端,残杀二光城百姓,并将尸体悬挂于城门之上,接连十日,挑衅意味十足,慕定胜当即率兵,两军大战一触及发。
这天,自伤好离开就没再出现过的萧乐汮出现在众人面前,身后还跟着一队精甲部队,同时带来了平凉王的手令。
东煌军四十三营司余晟御敌有功,守卫一水城有功,为援军争取到了充分的救援时间,念其功勋,任其为烈火营下三品指挥使,速至金水城上任。
这道手令一下,就意味着司余晟必需要回金水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