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看破不说破,将拿出来的匣子打开递到司浓浓面前:“今日你生辰,我也不知送你什么,我挑了一些适合你的首饰,十八了,该好好捯饬捯饬了。”
司浓浓看在匣子里有还几件价值连城的首饰,连摇头:“夫人,谢谢您的好意,但这些太过昂贵了,我不能收。”
南音不由分说地拿起一个羊脂玉手镯戴进司浓浓的手腕中,白润透亮的羊脂玉衬得司浓浓的手更加亮眼,南音满意地点着头:“戴着好看又养人,长辈礼不可推,你是一定要收下的。”
“谢谢夫人。”司浓浓微微转动了一下手镯,羊脂玉的颜色确合她的心,南音了让她收下都搬出长辈之说了,司浓浓便诚心道谢手下,但将匣子合上,又说:“夫人,这镯子我就收下,剩下的这些,您留着,或许以后还能用上。”
南音知道司浓浓脾气也挺倔的,也不勉强,让秋怡将匣子放回屋子里去。
在司浓浓还在观察中手上的镯子,脑中已经开始盘算起若是要做玉的生意,去到哪个城镇比较合适,她依稀记得似乎有一地方是专门产玉石的,下一站就选这里吧。
南音喝着茶观察着司浓浓,接着看似不经意地问起:“浓浓,家中父母可曾给你订过亲?”
南音觉得以司浓浓的容貌,小时候也会是粉嫩可爱的小女娃,应该会被人抢着定下也是。
司浓浓快要写成的生意计划被南音突然的怎么一问给打断了,她能明白南音为什么会这么问,毕竟在东煌女子十五岁及笄过便可嫁人了,而像她这样十八还单着的,少之又少,她已经可以说是嫁不出去的“老女人”了。
“没有。”司浓浓答完又直接了断道:“夫人,我想我这辈子是没有姻缘的缘分,所以不必为我忧心,我现在这样挺好的。”
南音下意识斥道:“女子怎么可以不嫁人。”
可话一出,南音就想到了自己那如同提线傀儡般的婚姻生活,看向司浓浓,司浓浓这样的性子也很难成为相夫教子,一生困于后院的女子。
南音改口道:“罢了,成了婚也没什么好的,倒不如现在自在。”
司浓浓浅笑不语。
……
月上树梢时,消失了大半天的司余晟在晚饭后才出现。
“你跑哪去了?”司浓浓见司余晟满头大汗的,拿出帕巾要给他,结果司余晟直接抓住了司浓浓的手,把人往外带:“跟我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司浓浓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司余晟带上了马,抓着她的双手搂住他的腰,然后一言不出就驾马飞驰起来,她刚一张口想问点什么,就灌了满口风,只好作罢,任由司余晟带着她不知要往哪去。
强烈的狂风让司浓浓不得以全程闭着眼睛,被吹得有些生痛的耳朵下意地贴到司余晟的后背上,意外感受到了司余晟强且有力的心跳声。
一声一声却仿佛敲在司浓浓的心门上一样。
令她莫名感到心安。
司浓浓睁开眼,看着司余晟宽实的背膀,她在此时才后知所觉地恍悟,早已不能再用看小孩的眼光看待司余晟,因为,他明明已经如此的高大,可靠。
司余晟突然加速,司浓浓下意识将司余晟搂得更紧。
司浓浓掐了司余晟的腰一把:“你慢点。”
只是她的声音卷进风中很快就消失不见。而她也没看到司余晟唇角那抹得逞的笑。
“阿姊,到了。”司余晟这句话响起来的时候,司浓浓闻便已闻到了一股清幽的花香,司浓浓睁开眼,一只闪着莹莹绿光的萤火虫从她面前慢悠地飞过,司浓浓被吸引,伸去手指想要去触碰,这时又有一只飞来,一晃一晃地落在她的指上,但很快又飞走,司浓浓目光紧随,却发现莹光背后是一整片绣球花花海,一蔟一蔟的皆是满开的紫粉花球,无数的萤火虫飞舞在其间,如梦如幻,让人一眼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