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司浓浓没想到司余晟说要商量的事是指她的生辰。
“对,下月就是阿姊十八岁生辰了,有什么想要的吗?”司余晟收起双浆,“往年你都说没什么想要的,今年还是没有吗?”
司浓浓见司余晟问得认真,也认真地思考起来,但她也确实什么都不缺,也没什么想要的,想着再答一句“没有”会显得敷衍,便道:“簪子。”
“簪子?”司余晟的目光挪到司浓浓发间唯一的首饰,一根银色梅花簪。
司浓浓不喜在头发上花心思,嫌戴那些珠钗发饰太重,所以常年她的发上只有一根簪子,而这些簪子都是司余晟亲自做,年少时会用好的木头做,稍年长些就会用银块做,这几年,他专门寻得好几种有益于佩戴者身体的特殊材料给司浓浓做成了簪子。
司余晟故意无奈地唉了一声:“既然阿姊想不出来,那那日就将一整日空出来,把你自己交给我,我会好好给你过这十八岁生辰的。”
“其实不用太费心,每年都变着花样给我过,少这一年也没什么。”司浓浓其实对过生辰并不热忱,只是每次见到司余晟满眼喜悦和期盼的样子都会把她感染,让她的心情也跟着活跃起来。
“不行。”司余晟反对地十分坚决:“阿姊只要答应我就行,其余事情都不必操心。”
司浓浓也没多想,答应了司余晟的要求:“行,我把那一天给你了。”
司余晟满意地点了点头,司浓浓望了望四周:“你怎么大费周章地把拐到这湖面上,还怕我不答应你不成?”
“怎么会,阿姊对我这般好,怎么可能会不答应我。”司余晟双手枕在脑后,整个人平躺了下来,“我不是说了吗,天气炎热,想让阿姊陪陪我在湖面商吹吹风。”
“……行,我陪你。”司浓浓也像司余晟一样躺在了船尾,望着蔚蓝如洗的蓝天,湖上空气清新,微风恰到好处的舒服,司浓浓轻声感叹:“这风确实舒服。”
“嗯。”司余晟回应着司浓浓,只是和司浓浓望着同一片天空的他与司浓浓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心态,他的内心沉重无比,他不知道做出这个决定的自己会不会后悔?
司余晟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再想下去,想的越多,到时就越发的舍不得,眨眸间司余晟的眼中就多了份坚定。
八月初七,东煌大军途径紫荆城,大军暂扎营城外,大将军慕定胜出现在紫荆城街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屠青衣有些嫌弃地看着揪手不安的南音:“那人只是例行公事鼓舞一下民心,希望有更多的人主动参军而已,你不要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
“我知道。”南音看着自己止不住颤抖的手,心慌的同时心里又有一阵悲凉,十八年的夫妻生活带给她的竟然只有避之不及的慌张。
……
一转眼,时间便到了八月初十,司浓浓的生辰。
一大清早,司浓浓刚打开房门就见到司余晟那张俊美的脸庞,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长寿面,司浓浓仅存的睡意瞬间消散,失笑道:“虽然说是把一整天都给你,但也没必要这般早。”
“既然说了是一整天,自然是要从早膳开始。”司余晟进到司浓浓房中,将面放到了桌上,转头示意某寿星来坐下。
寿星坐到了桌前,司余晟立马将面放到司浓浓的面前:“希望阿姊健康长寿,一世安康,所愿又所成。”
司浓浓含笑接过司余晟递来的筷子:“谢谢。”
司余晟给司浓浓送完长寿面就消失不见了,一直到下午,司浓浓都没再见到他的人。
南音看出司浓浓的走神,调侃道:“你们姐弟二人是一刻不见就如隔三秋吗,这才多久没见,就操心上了?”
“夫人说笑了,阿晟不是小孩子了,早已不需要我去操心。”司浓浓面上这样说着,心里还是忍不住念叨,司余晟到底在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