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心硬得很(2 / 2)

“有何不可,青叔,相信我,我可以确保这个法子万无一失,结束这样逃亡躲避的日子。”

南音话音刚落,房门被敲响,南音下意识就紧张起来,直到屠青衣说:“去开门吧,是那个小姑娘。”

南音反应过来屠青衣说的是司浓浓,起身去开门。

“南夫人,请收下。”

司浓浓手里拿着的正是那瓶易容膏:“无论你们打不打算用刚刚所说的办法,它都能帮你们暂时躲过杀人的追击。”

“谢谢。”南音没有推脱,收下了膏药,因为她知道要是想要实施“假死”这个方法,这个易容膏是必要的。

“保重。”司浓浓说完这一句后便转身回房,没有再多说一言,这让原本想要脱下手镯回赠的南音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

……

司浓浓回到房中,看到司余晟正“乖乖”地站在她的床前,耷拉脑袋模样像极乐做错事的大型犬。

司浓浓心尖软了一般,故作严肃地走上前,坐到床边:“瞒着我做那么多事的时候怎么就没这样的觉悟?”

司余晟小声为自己辩驳:“我是不想阿姊一直挂心他们的事,他们救过你一命,但你也救了他们一名,恩恩相抵,你已经不欠他们什么,就无需在掺和进他们的事情。”

司浓叹了一声:“我有那么多管闲事吗?”

司余晟眸色深深地看着司浓浓:“阿姊,你的心肠其实远比你想象中的软。”

司余晟知道司浓浓的心里有一把秤,一把由她自己说了算的秤,别人对她有恩,她就将那恩情放与秤上,放多少码平秤由她定,非她口中的一恩还一恩,一报还一报。

司浓浓顿了一下,抿唇轻笑了一声,觉得司余晟说了笑话,淡声驳道:“你想多了,我心硬得很。”

司余晟神情突然变得严肃:“那阿姊答应我,不要再管他们的事,哪怕他们又一次倒在你的面前,也要装作不识,那二人一看便身份不简单,几次见他们都是在危险中,和他们接触过多只会被连累。”

而且司余晟每次见到两人总有种不好的感觉,直觉告诉他,不能再和这两人会再多的接触,否则会发生让他无法预估的事情。

“我晓得。”

司浓浓神色沉沉似屋外沉静如水的夜,深沉远遂令人窥不清深处,参不透内里。

“阿姊想要简简单单的活着,便不要掺和进这些复杂的人和事中。”

司余晟坐到床前的踏板上,身子缓缓朝司浓浓靠去,头枕在她的大腿上,漆如点墨的乌瞳里沉淀着不声音越发温和:

“之所以瞒着阿姊做这些事情,是不想你忧心,这些需要动心思耍手段的事情由我来就可以,你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行。”

司浓浓低头看着司余晟,司余晟侧脸似是用画笔勾勒过似的,轮廓分明,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述,黑色的碎发散落在额前,黑色瞳眸清晰地倒映出房间的跳动的烛火,温柔如化冰春潭的神情让人望之动容。

司浓浓可以看到那黑长又浓密睫毛像一只蝴蝶一般在那一下一下地扇动着翅膀,司浓浓手指轻抚上司余晟的眼睛,颤动的睫毛挠得她指尖,轻声道:“可我也想让你想做自己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