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浓浓看到倒在地上的黑衣人,脸上并没有过多的情绪,直到她看到他们臂上的红狼徽记,眉眼皱了一下:“这与当日追杀我的人是同一个标志。”
屠青衣瞥了司余晟一眼,他竟然没有告诉司浓浓杀手的来历?
屠青衣站起身:“当然一样,因为他们都来自同一个杀手组织,噬血阁。”
司余晟踱步来到司浓浓的身侧,观察着司浓浓表情,放低声音问:“阿姊,你怎么醒了?”
“听到声响便醒了。”
司浓浓神情如常,并没有多少变化,司余晟看不透司浓浓真正的想法是什么,但其实司浓浓这次说的是实话,今晚她很快入睡,只是不知为何一直睡得不安稳,听到了声响便醒了过来,之后听到了司余晟所说,她知司余晟五感惊人,可听可见可感都是他人所不能及的,白日她是有发现司余晟几个瞬间的异样,但都被司余晟搪塞过去了,没想到司余晟瞒着她这么大的事,还不顾危险自己布了局。
司浓浓明白司余晟是想替自己还屠青衣的救命之恩,但前提不该是冒着生命危险的。
司浓浓手慢慢地掐上司余晟的腰,用力一拧。看到司余晟不知自己做错何事的无辜表情,司浓浓唇角压了压,无声说了一句:“回去再找你算账。”
司余晟眉梢微垂,露出了讨饶笑容,司浓浓视而不见,更加用力地拧了一把司余晟的腰,而后对屠青衣说:“走廊被发现的风险大,我们先把他们搬进屋内。”
几人合力将几个黑衣人搬进屋中,屋里亮起了通明的烛光。
四个人围坐在一张桌前,桌子的一摆放着四具尸体,气氛有一种诡异的宁静,屠青衣开口打破了安静的氛围:“你们若想了解什么就不必开这个口,我能说的只有,人在江湖,有几个仇家很正常,今日之后,我们就此别过,不会连累到你们的。”
司余晟神情冷漠地说:“屠大侠多虑了,我们对你们的来历并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你有什么仇人。”司余晟眉眼间只有冷色,语气淡漠:“你们救过我阿姊一命,我们也算是还了你一恩,就如你刚刚所说,今日之后我们就各走各的,无不连累。”
司余晟不想司浓浓陷阱屠青衣两人的江湖恩怨中,既然恩情已了,最后今后不要再见生出其他牵扯。
司余晟起身,司浓浓和司余晟是同样的意思,朝南音微微一颔首后便也起身准备离开,但想到南音二人在一日内便遭了两次,距离这两人离开一品酒楼到现在也不过月余,就她知晓的,发生在他们身上的刺杀便有是四次,且都是在短时间内,可想而知,他们这一路基本都在躲避追杀,没有喘息的时间。
司浓浓的眸光闪了闪,回头对二人道:“虽然我不知道二位是因什么缘由遭人这般追杀,为何不想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结束这样的日子?”
屠青衣哼声道:“话说得轻巧,噬血阁的眼线无处不在,想要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离开谈何容易。”
司浓浓轻飘的视线看到地上的尸体,面上浮现了一抹若有似无的淡笑:“若是让他们以为你们已经不在这世上了呢?”
南音听明白了司浓浓的意思:“你是说假死。”
屠青衣听完沉思了一小会儿,但很快就否认了这个办法:“话本子看多了吧,你以为噬血阁是什么好糊弄的主儿吗,随便搞两具尸体就能骗过他们?”
司余晟眸光冷眸地扫了屠青衣一眼,道:“我阿姊手中有可随意变换容貌的易容膏,你们可以将尸体的脸捏得与自己一般无二,在加上一些障眼法,让所有人都认为你们已死并非难事。”
南音低眸深思,这个法子确实可以一试,她见识过那瓶易容膏,只要涂与脸上,就可以像捏泥土一样捏成自己所想的模样,可若要捏得与她和屠青衣一般无二,需要相当高的技巧。
“我们能说的就这么多,此后便各自保重,路过不识。”司余晟不想司浓浓再管这件事,说完便拉着司浓浓离开了房间。
两人走后,房间出奇的安静。
认真思考过后的南音侧过头看向屠青衣:“青叔,我有一计,或许可成。”
屠青衣黑粗的眉毛皱了起来:“你不会真的要用他们说的方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