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凉风吹起满地的落叶,枯黄的叶子像一只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在控制恣意飞扬,碧蓝晴天下一匹灰褐色的骏马拉着四方马车平稳地行驶在宽阔的道上,扬起了一条看不到尽头的尘土,马车旁边跟着一个骑马的人,而马上人正是秋至,秋至掀开马车的窗帘,“前面有条河,先停下来休息会儿吧。”
马车内的司浓浓正在闭目养神,听到秋至的话并没有睁眼,在秋至还想说什么时,司余晟突然出现在窗前。
秋至一看是司余晟,脸色一沉,直接将窗帘甩下去,司余晟躲得快才没被窗帘糊到脸。
司余眸底掠过一抹冷光,扬起一个笑脸重新撩起窗帘,对窗外面色不虞的秋至道:
“秋二爷,说好的各走各的,你却跟了我们一路,阿姊说了,这道不是我家的,我们没有权利让你该道,但请你自重,不要时不时骚扰我们。”
秋至心里暗骂了司余晟一句,转过头看向司余晟,两边嘴角往上一牵,皮笑肉不笑:“你阿姊说得对,这道不是你们家的,所以我乐意往哪边走就往哪边走。”
秋至微斜过身子靠近窗户,透过司余晟看向车内的另一人,故意提高音量说:“至于你说的骚扰,我是奉我家主子之命跟着和保护你们,你家与我主子又生意合作,又有债务的牵扯,我相信你阿姊很愿意给我家主子这个面子的。”
一直在闭目养神的司浓浓,开口:“阿晟,把窗帘放下。”
司余晟沉下脸,低骂了两句:
“狐假虎威。”
“没脸没皮。”
在窗帘落下去前,秋至回敬了一句:“彼此彼此。”
窗帘再次阻挡了秋至的视线,秋至回过头目视前方,重新坐稳在马背上,清隽的面庞上再无表情。他们离开洛水城后,马车一路走走停停,眼下已过月余,他们走过日出日落,走过月圆月缺,行过山川平原,淌过河水湖泊,也离平阳城越来越近了。
车内——
司余晟凑到司浓浓的面前,近距离观察司浓浓的脸色,两人的距离只有一拳的距离,司余晟鬼使神差地想再靠近一点,就在这时司浓浓缓缓睁开了眼,司余晟措不及防就与其对视上,他感觉自己能听到自己咚咚加速的心跳声,而那双清眸流光溢彩,澄澈的眸底清晰地映照出他此时些许慌乱的模样。
司浓浓声音温凉如风:“怎么了?”
司余晟忙坐回位置上,眼珠子慌乱地左右飘,故作镇定地说:“这,这不是天气越来越冷了,我,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还好,没太大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