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至脸色冷沉得可怕,司浓浓的话像针一样,一下一下地刺痛他的心,
房间中两人气势相当,谁也不愿让谁。
司浓浓轻呵了一口冷气,不愿再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那就让事实说话,证明他脖子上的伤是在这房间受的,把小二叫来。”
小二一上楼就被房间压抑的氛围吓得连走路的步子都变轻了,战战兢兢地上前,努力撑起一个笑脸小心翼翼地问司浓浓:“客官,有什么吩咐?”
司浓浓回过身,低头轻声安抚了司余晟两句,在得到司余晟的同意过,轻轻扒开他的衣服,露出那一大片红点给小二看:
“我弟弟在这个房间睡了一晚便被咬成这个样子,我怕是什么有毒的虫子,还烦请你让客栈的人帮忙检查一下房间,是从哪里飞出的虫子。”
“好好好。你稍等。”小二见到司余晟那么严重的伤,连忙跑出去叫人。
在客栈其他伙计检查房间的时候,小二一个劲地向司浓浓道歉:“不好意思,若真的是我们客栈的问题,你们这次的房费就都免了。”
司浓浓摇头:“不必,我只是想知道是什么虫子这般毒,才好对症下药。”
小二又瞟了一眼司余晟脖子上的伤,越发心虚,该不会是负责整理房间伙计疏忽了吧,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小二嘴上还是对司浓浓说:“请您放心,我们客栈的卫生是很整洁的,每一次客人住完,我们都会安排人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的。”
司浓浓没说什么,小二也不好再腆着笑脸再说什么,心里祈祷可千万别是他们的卫生问题啊,不然老板回来,他可是要少一层皮的。
越想什么就越容易发生什么,当伙计拿着一张床单向他走过来是,小二就知道完了,听完伙计说的话,小二看到床单夹棉里的泥土,还有几只在爬动的几只小虫后立马拉着人,按着伙计的头向司浓浓道歉:“实在抱歉,是这小子,前段时间拿床单去河边洗晒的时候,不小心将干净的被单掉在脏泥坑里了,这上面的虫子大概就是那时候沾上去了,这的确是客栈的疏忽,这次房费就免给几位了。”
“你亲口告诉他,”司浓浓看了眼秋至,对小二说:“我弟弟脖子上的伤确实是因为着被单上的虫子造成的。”
小二不明所以,但还是应司浓浓的要求走到秋至面前说:“抱歉,小公子的伤口确实被这虫子咬的,那一带多的是这种虫子,但请放心,这虫子没有毒,我等下那些搽药个小公子抹上,一两天就能消的。”
秋至的脸色变得难看,司浓浓谢过小二,在小二带着人离开后,司浓浓走到秋至的面前,神情冷凝凌厉,目光中寒意逼人:“秋至,现在,向司余晟道歉。”
司浓浓轻易不发火,就算发火神色也是冷冷淡淡的,甚少有像现在眉宇间隐着怒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