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不深叹了一口气:“我就好奇了,你是遭了多大的灾,受了多少的难,才会这样患得患失。”
司余晟沉默。没人可以理解他前世所遭受的黑暗,那些黑暗每日都在噬咬着他的灵魂,折磨着他的肉体,践踏着他的精神,作为一副行尸走肉在世间飘**。
本以为重来一次不过是重复他悲惨凄凉的人生,都已经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可他遇到了司浓浓,第一次拥有也是仅有的一束温暖,他只想牢牢抓紧,不想它轻易流走消失,有何不对?
见司余晟不说话,三不知道若是他不想说,自己再怎么问都不会得到答案。
“只是让你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又不是让你离开司浓浓,有必要摆出一副苦大仇深得模样么。”
三不深感司余晟对司浓浓的依赖,暗暗叹气,拿捏司余晟只需要一个司浓浓,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师父说的我都明白,请放心,我会努力的。”
三不摆了摆手,无奈:“但愿吧。”在关于司浓浓的事情上,司余晟的保证根本不顶用,上次他也是这样保证呢,结果,司浓浓只是出个门,就把他的血眸逼出来了。
好在司余晟现在年纪小,随着阅历的增长,眼界宽广了,就不会再只拘泥于眼前的事与人。
“对了,临走前,留下你一点血,我有用。”
三不拿出三个小瓷瓶:“取这样三瓶心头血便行。”
“心头血?”
司余晟稍一想就明白三不用意,拜师后,他也听其说起过与殷狂的恩怨,拿他的血,是想更加进一步地研究殷狂所谓的“神兵”,而他,应该算是殷狂众多试验品中成功的一个“神兵”。
司余晟现在已经可以坦然面对这个称呼,或许是已经不用再经历曾经种种,心态也随之变化了吧。
“好,我回房间取。”
司余晟倒没有不愿意,拿起瓶子就要离开。
三不把人叫住:“还回什么房间,就在这,一个大老爷们的,磨磨唧唧的,能不能爽快点。”
司余晟犹豫,他不习惯在有人的场合脱衣,治疗的时候意识昏沉沉的,赤果相见倒无所谓,但现在要他在三不面前脱衣取血,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