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浓浓条理清晰,不慌不忙,很快就将白芍的头发从秋至的衣服上解下来,白芍在头发解下来的第一时间就从秋至身上下来,用力地把秋至重新推回地上,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司浓浓凉凉的目光落在秋至身上:“这段时间,你吃的饭是谁做的,药是谁煎的,衣服是谁洗的,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刚刚的话?”
“我说的本就是事实。”
秋至面上不见愧色,白芍虽挂着神医之徒的名号,但他看得出来,她不过是三不养在身边,照顾生活起居的,不然不会在三不的身边待了这么久还达不到出师的要求,不说眼前的司余晟,不过半年就可以出师下山,说远的,平阳城中的阿夏,他偶然间听到主子谈起过,阿夏十二岁拜师,十七岁便随主子下山,而白芍在三不的身边带了十几年,却仍未达出师条件,可见她的天赋低。
司浓浓并没有和秋至争辩,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星辉流波般的清眸中不掺一丝杂质,秋至被看得心脏猛得跳了一下,有种说不清的感受,“你,这样看着我作甚?想我道歉,那是不可能的。”
司浓浓轻呵了一声,摇了下头:“秋先生,轻易看轻一个人对你没有好处,小心后悔。”
秋至不以为然,除了司浓浓,这辈子他还未看错过谁。
“秋——至——”
一声怒斥传来,司浓浓寻声看了一眼便默默走开,留给秋至一句:“好自为之。”
秋至皱眉,回过头,迎面挥下一扫把,秋至一个侧身避开,然后就看到满脸怒气的白芍。
白芍挥着扫把一个横劈打在秋至的腰上,白芍速度快到秋至完全来不及防备,腰被重重打了一下,秋至倒呼一口气,“你干什么!”
白芍举起扫把,深吸蓄力,握住扫把就是打,边打边骂:“你这个登徒子!说谁笨呢!说谁不干好事呢!你以为自己是谁,除了师父还没人可以对我指手画脚!登徒子!不知羞耻!衣冠禽兽!人面兽心!无耻下作!占了我便宜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
白芍几乎把能想到的骂人的词都骂了一遍还是觉得不解气,卯足力气一下一下打得更狠。
白芍动作迅疾,招式毫无章法,但身法诡异,秋至完全摸不清她的轨迹,生挨了好几下,“白芍!你够了!”
秋至接住打下来的扫把,收力让白芍抽不走:“你以为我当真不敢还手么。”
“你还真别太看得起自己,你不敢?我看你刚刚挺敢的,”白芍无所畏惧,怒火已经将她的理智燃烧,抽不出扫把,她抬腿就朝秋至的下身踢去,好在秋至放开扫把后退躲过,秋至余光瞥到一旁观战的司浓浓:边后退边看向司浓浓:“司浓浓,你就这样看着我被打吗?!”
司浓浓拿起竹筐,没有犹豫地转身:“我去看看阿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