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浓浓还在想听到的事情是,秋至过来与她说明情况,司浓浓思索了一会儿,说:“最好能马上出发,我们在陆路上已经花了很长时间,耗不起一个月了。”
秋至也认同司浓浓的说法,从腰封拿出一块碎银扔给船夫:“我们现在就要出发,三个人。”
船夫看到银块,眼睛马上亮了,这可比他拉半月的客还要多:“好好好,三位请上船,我们这就出发。”
船只就是普通棚顶渔船,已经有些许老久,船身外围布满大大小小块状的青苔,秋至率先跳上了船,船只上了一人便吱啊作响,这让司浓浓愈发怀疑这船真的能过河吗?
“放心吧,照我经验,这船再载十个你都不成问题。”
秋至朝司浓浓伸出手,一旁的船夫也笑着附和:“对对,小姑娘放心,我这船比我还硬朗,沉不了。”
司浓浓淡淡地瞟了一眼船夫,看见他蓑衣下瘦骨如柴的身板,司浓浓深觉船夫的话没什么可信度,但也没说什么,将司余晟交给的秋至。
这头秋至刚把司余晟放下,就听到身后轻轻的一声咚,回身便见到司浓浓已自己跳上了船。
秋至:……
司浓浓刚上船便觉得头脑一片眩晕,手脚发冷,身子不稳,差点没站稳。
低血糖么?
司浓浓并没有放在心上,看来这事了了之后,她要练练这副身体了。
船夫解开了桩上的绳索,船只缓缓驶进了雾里,司浓浓与司余晟在船舱内,秋天恩守在舱外。
“越到河中央,这雾便越重。”
司余晟趴在窗口,望着窗外一望无际的白雾,他已经完全看不见前方。
这时司余晟注意到一道和船身一般大的影子出现在水面,眨眼间又没进了水里,水面只剩被晕开的水波,司余晟揉了揉眼睛再看,又什么都没有,雾气飘来,将一切痕迹掩藏。
司余晟以为是自己眼花,并没有放在心上,坐回位置上,司浓浓正在擦拭着千面一刹罗,千面一刹罗为开启前就是一个银质的手镯,司浓浓被这样奇幻的机关术吸引,司余晟甚至可以想象到此次事情结束后,司浓浓回平阳城的第一件事应该是搜罗有关机关术的书。
司余晟没有打扰司浓浓,坐在她的身边,盘腿调息,阿夏教他的调息法让他的情绪不再同意出现波动,有助于他更好压制毒素。
秋至守在船舱外,眼睛时不时地往舱内瞟,最后把目光放到了漫无边际的白雾上。
一夜过去,一直到第二日清晨,船只的行驶都相对平稳。
秋至问船夫:“还有多久能靠岸?”
船夫打着哈欠,站在船头望了望:“大概一个半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