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余晟看不懂，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时又看到秋至在司浓浓稍有察觉时默默地闭上眼。

只是看着的话，为什么要担心被发现？

司余晟想不明白，心中却莫名生出不好的感受，手下意识地去抓紧司浓浓的衣袖。

司浓浓以为司余晟还在为昨晚的事害怕，摸了摸他刘海，轻声安慰他：“不怕。”

司余晟想说：他没怕。

可不知为何脑中突然浮现刚刚秋至看司浓浓的眼神，话到嘴边变成了：

“我第一次见那么多血……”

他上辈子见得最多的就是血。

“有点可怕……”

死人再可怕也比不过人心。

“我害怕……”

他害怕的只有猜不透的人性。

司余晟垂着眉梢，抬着眼看着司浓浓，一双红眸在这时候显得可怜巴巴，他句句示弱，句句违心，心中却盼着司浓浓的回应。

司浓浓有些惊讶，这还是司余晟第一次明确地向她表明害怕，之前就算害怕也会咬着牙忍受，看来这次受到的冲击不小，小孩真的被吓到了。

司浓浓手法生疏地一下一下地拍着司余晟的背，不太会说好听的安慰话，说出口的只有：“不怕，没事了。”

这短短的五个字对司余晟来说足够了，双手试探性地攀抓上司浓浓的手臂，可手就被抽走，他的手抱了个空，失落感顿时占满心头，然司浓浓竟怀住了他的肩膀，轻轻一带就让他靠进了怀里，熟悉的冷香充斥在鼻间，有那么一瞬，司余晟红眸血色似乎更加浓郁了。

司浓浓一下一下拍着司余晟的肩膀：“不怕，睡吧，醒了便忘了。”

司余晟缩在司浓浓并不宽厚，甚至瘦弱单薄的臂弯里，但对他来说，却有十足的温暖。

不知不觉，司余晟竟真的睡了过去，在狭小的车厢中意外睡得了香沉。

秋至抬起一只眼瞟了下司浓浓的方向，刚刚姐弟两人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秋至心里发出一声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