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慢慢地开始行走,司浓浓拽着缰绳,从初初地小心尝试慢慢地到大胆地提速,很快马车就在她的操纵下飞快向前。
司浓浓前世有学骑马,不过她当时学的时贵族马术,防护措施一等一严谨,像这样逃命的,还是第一回,所以她适应起来有些难。
马车逐渐平稳且快速地前行,秋至也不废话了,乖乖让司余晟帮他处理伤口,虽然心里并不相信这个小孩,没想到他手法娴熟,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想必是和荀大夫或是阿夏姑娘学的吧。
直至日从东方渐渐升起,马车迎着第一道日光终于驶出了山谷。
……
马车奔走一天终于远离了山谷,不管怎么说,那群山匪应当不会再追上来。
司浓浓将马车停在一处茶摊的树荫下,下车买了些吃食和水,回到车厢里,先将水和吃食给秋至,这才坐到司余晟身旁,“伤势怎么样?”
“已经处理好了。”
“轻伤而己。
司余晟与秋至几乎是同一时间回答。
秋余晟**的肩上缠满了白布,在见到司浓浓进车厢时,秋至便把衣服穿好,司浓浓坐到司余晟身侧,语气认真地对秋至说:
“秋先生,下次若是遇到相同的危险,不必顾虑我们,保命要紧,你要是陨命在送我们的路上,秋庄主怕是不会放过我们姐弟两。”
秋至两指抵着额头,似在克制伤痛实则是不想让司浓浓看出他的不自然:“我要是弃你们逃命,阿夏姑娘会责罚的。”
司浓浓觉得阿夏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事有分轻重,自保在任何情况下都是最重要的事情。”
秋至却说:“主子的命令比命重要。”
“你的主子不是秋庄主么,他不会让自己的得力部下为一个无关系的黄毛丫头去冒险的。”
司浓浓清楚地知道,秋天恩是巴不得她和司余晟不要再出现在平阳城。
秋至侧过身子,虚弱地靠在车上,闭上调息:“阿夏姑娘开的口,庄主也不会多说什么。”
司浓浓见秋至虚弱得话都变轻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在她身旁的司余晟却一直盯着秋至,又转头看向司浓浓,司浓浓正研究着手腕上的弩箭,并无什么异样。
司余晟收回视线时却发现刚刚还在闭目休息的秋至此时正看着司浓浓,不像往常的那样咄咄逼人,他就这样平静地望着司浓浓,眼底淌着不知为何情绪。
明明只是看着,为何秋至脸上似带着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