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浓浓回神,对上司余晟担忧的目光,揉了揉司他的发顶,“没有,你这几日就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我想七天后我们就能出发了。”
司余晟喝着药乖乖点头,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他这几日可不能休息,他还打算给司浓浓一个惊喜,七天,够了。
接下来的几日,司浓浓几乎都是白天去一品居,一直到夜半才回天下赌庄,她不仅教邓乐如何作账和管理酒庄,还教他如何去与人谈合作又不上当受骗。
一品居的伙计们日日都能看到司浓浓与邓乐在一品居的书房,看看他们一个始终如一的冷淡平静,一个从积极奋进到抓耳挠腮的崩溃。
邓乐无比后悔太轻易答应司浓浓暂管一品居,可又不得不拼命认真努力地消化司浓浓教的知识,无时无刻都在想司浓浓那么小的一只是怎么在脑子里装这么多东西。
终于有一天,邓乐炸了,顶着乱糟的鸡窝头举白布投降:“掌柜……不行,不行了,我不行了,我脑子要炸了,再这样下去,我命都要去半条,”邓乐指着自己的脸声泪俱下地控诉:“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我原本多么英俊帅气的一张脸,现在皱得跟苦瓜似的,还有我这黑眼圈,你见过这么黑的黑眼圈吗,我本好好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儿郎,现在成了满脸胡渣子的糟老头,我不行了,我不干了……”
司浓浓冷眸一扫:“再说一遍。”
压倒性的气势让邓乐瞬间闭嘴,趴在书案上,偏过头不敢看司浓浓,现在在他的心里司浓浓的威严已经成功压过他的爷爷,爷爷至少是撒撒娇就能放过他,司浓浓是完全油米不进。
司浓浓冷漠地看着邓乐趴在书案上,想不明白,这人怎么比司余晟还难教。
她教的有那么难懂吗,她教司余晟的时候,点拨一两句,司余晟便能懂,还能自己融会贯通,怎么到邓乐,就跟老牛拉磨似的,又墨迹,效率又低。
邓乐小声地继续抱怨:“我又不是你,能学东西学得那么快,脑子也不够你转得灵,反应也不够你敏,字也没写得又快又好看,我……”
司浓浓无情地打断邓乐:“奉承我也没用,看来邓老还是对你太过宠溺,不曾严加教导你,让你的思维都变迟钝了,若是我家阿晟,三日便能学完,我对你已经很宽容,给你留了足足七日的时间。”
这叫宽容吗???!!!
邓乐眼睛瞪得老圆,他怕不是要重新定义宽容这个词。
还有是他被宠坏了吗,是他太迟钝了吗,分明是这姐弟俩太过逆天,姐姐聪颖过人也就算了,弟弟也是个天才,这也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