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酿酒师摸着下巴思考:“我们之前只做果酒或者花酒,这花果酒确实新奇,值得尝试。”
“可是……”
“我同意许老的话,只有在酿造上找到花与果的平衡,凭我们的技术,酿出独一无二的花果酒不成问题。”
“对对,掌柜都将客源都找好了,我们当然也要跟上您的脚步,可不能坏了我们一品居的名声。”
虽然有一两个反对,但其余几位酿酒师都表示赞同,因这半年来他们亲眼看着一品居在司浓浓手中是怎样发展的,而司浓浓的判断也从未出错过,如果最初只是为了生计答应司浓浓回到一品居,现在大部分人已经从心里接受司浓浓这位一品居新掌柜。
特别是跟随司老多年的老酿酒师许老,看到这样的司浓浓倍感欣慰,仿佛又回到当初与老掌柜一同经营一品居的日子。
司浓浓又拿出一张纸递给邓乐:“这是我想了几种适合做果酒的花果搭配,如桃花酿青梅,玫瑰花或洛神花酿白桃,秋天桂花酿杨梅等一些搭配,当然在酒的相性上自然是各位比较在行,届时若是有其他建议都可向邓乐提出,他会根据当下的情形决定可行或不可行。”
邓乐打开看,神情愕然,娟秀的字体洋洋洒洒写了一页,司浓浓不是一直在照顾司余晟吗,哪来的时间做这么多,她难道没有休息的吗?
司浓浓几乎一整天都泡在一品居里,回过神时,天色已经暗沉。
司浓浓收起图纸:“天色已晚,今日就先到这里,若无事,各位叔伯可早些回家歇息。”
书房中很快就只剩司浓浓和邓乐,邓乐正准备走是时,司浓浓叫住他。
“掌柜,还有什么事吗?”
司浓浓从柜子里拿出一沓资料交给邓乐:“这是都是我之前接洽的客人资料,你先拿回去看看,这几日我还在城中,其余事情我会一点一点教给你,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问我,我若是没有到店里来,你便去天下赌庄找我。”
邓乐默默地咽了咽口水,手颤巍着接过:“好,好的。”
司浓浓一天下来几乎就没休息过,忙起来都忘记遣人去传个信,好让司余晟知道她晚点回。
司余晟近几日黏她黏得越来越紧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身体虚弱,所以心理防线也便脆弱了,一离人就容易不安。
司浓浓匆匆往天下赌庄赶,巧的是秋至的马车正好经过一品居,司浓浓便与他一同乘车回到天下赌庄。
药室掌着油灯,司浓浓进到屋内就见司余晟坐在一张临时摆上的书案前。
司浓浓在司余晟对面坐下:“今日感觉可还好?”
司余晟掖了掖身上的外袍:“嗯,夏管家早晚都来给我施了一次针,现在好受点了。”
司浓浓随意翻了一下案上的书:“看的是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