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浓浓再问:“你确定?”
妇人头也不抬地猛点头:“确定,确定。”
司浓浓看着担架上已经凉透的男人,心里了然,司浓浓找来伙计问话,得到的答案是男人昨日男人并没有到店买过酒。
妇人啜泣:“你们店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怎么可能记得每个买过酒的人。”
被质疑的伙计怒了:“谁说我不记得,你男人就在我家买过一次酒,还嫌我家五钱一两的酒贵,喝着酒赖帐,到现在钱都没还上!”
妇人脸上闪过一丝的难堪,司浓浓推开伙计:
“那好,既然嫂子认定是在我家买的酒,众所周知,在一品居买过酒的人都会得到一张小票,请问嫂子有吗?”
妇人脸上挂着泪痕,一脸懵:“什么,什么票?”
司浓浓耐心解释:“上面会记着买卖的日期和数量,若有什么问题后客人可凭此票找一品居,在场买过一品居酒的人都知道,若是你的丈夫买过酒,又怎会没有票据。”
人群有人附和司浓浓的话,有明眼人已经看出端倪,直接道出妇女是想讹人,妇女的神色逐渐慌张,那个人没跟她说过有票这种事,不知如何应了对的妇人只能抱着一双儿女一起趴到丈夫的身上哭嚎:“我不知道什么票不票,我男人没告诉我,我只晓得我男人就是喝你家酒死的,酒坛子还留着呢,黑心的一品居啊,可怜我的一双儿女啊,年纪小小就没了爹呀!”
幼儿不知缘由,只是跟着娘亲一起嚎哭,司浓浓细心地注意到妇人和幼儿的手臂上都有青紫不一的伤痕。
被司浓浓遣去请大夫的伙计这时带着人回来了,司浓浓对来人说:“请周大夫为这位把下脉,据说是昨日喝了我家的酒后就昏迷不醒,请您帮着看看是出了什么事。”
周大夫不疑有他,上前去为男子把脉,皱眉,掀看男人的眼珠,直接怒起:“荒唐,荒唐,一个死了三天的人怎么可能在昨天喝酒!真是荒谬!”
周大夫可以说是城中有真材实学的名医,节操极高,说出的话极有信服度,他的话一出,整件事基本明了,妇女面如死灰,只是抱着儿女一味地哭。
司浓浓看在眼中,但毫无波动,示意护卫将衙门的人放进来:
“正好,官爷在,几位官爷,我要报官,有人抬了具死了几日的尸体到我一品居门口讹人,抓人吧,请县令定夺。”
原本是来抓司浓浓是一众衙兵面对突然的变故不知如何是好。
见衙兵没有动作,司浓浓神色一冷:“怎么,各位官爷不是来平乱的吗,刚刚叫嚷着要抓人,现在怎么不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