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中的狼血如沸腾的熔浆在司浓浓的五脏六腑里叫嚣着,司浓浓也咬紧后牙关不想让自己痛吟出声,用尽全身的力气和精神才勉强能站着。
“你没事吧!?”司余晟扶住摇晃的司浓浓,司浓浓微微摇头,自己站好。
“快让她吐出来了!”
阿夏推开秋天恩,走向司浓浓,回头怒瞪了秋天恩,一眼,玩脱了吧。
秋天恩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他也不知道这个小姑娘真的喝了。
阿夏想帮司浓浓将狼血逼出,只是她刚一靠近,就被司浓浓抬手制止。
司浓浓唇上的血痕令红唇带着一种病中的火艳:“不必。”
“为什么?”
阿夏不理解:“只要你想,凭司小姑娘的姿容,应该不乏公子少爷愿意为你还这笔债。”
司浓浓舌尖顶在齿刃上,用痛感让自己保持清醒:“你信命吗?”
阿夏疑惑,不知司浓浓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信。”
司浓浓唇边抹在一丝冷笑:“为何别人说什么我就得做什么,因为是女子,因为容貌好,因为负债,就该为妾为婢,以色侍人,居于人下,沦为他人玩物,如果可以换来我支配命的权利,区区一碗狼血又算得了什么。”
司余晟仰着头入了迷似地看着司浓浓,在往后的岁月,哪怕登上高位,手握重权,他都不曾望过今日司浓浓的模样,那般娇柔弱小,站在他面前却又是那样强大无畏,令人挪不开眼。。
“秋庄主,说话算话。”
司浓浓脚步虚浮地上前两步,伸出手:“字据。”
秋天恩看司浓浓的眼神全然变了,带上了一种欣赏和佩服:“秋至,将字据和一品居的钥匙给司小姑娘。”
“是。”
秋至退下,阿夏上前,温和道:“司小姑娘,庄内有医师,狼血非俗物,不可乱饮,让医师为你诊治一下吧。”
“多谢姑娘好意。”司浓浓舌尖顶在牙尖上用力一刮,让刮肉的痛使自己保持清醒,表面始终淡然:“我没事,不过一碗血,我自行回去休息即可。”
阿夏看着司浓浓随时要晕的样子可不像没事,本想再劝,但看到司浓浓硬装无事的模样,心下叹服,这小姑娘,年纪小小,却是又有胆量又要强。
秋至再次回来时手上呈着的是一把钥匙,秋天恩起身,将手上的字据和钥匙一起递给司浓浓:“司小姑娘,只要你需要,天下赌坊的人手要多有多,可不要让本庄主失望。”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