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各怀心思的姐弟(1 / 2)

泥泞不平的路上,司浓浓带着帷帽,长长的白纱垂下,遮住了她明艳的容貌,毛驴驼着司余晟慢悠悠地跟在步行她的身侧,驴背上司余晟带着又宽又大的草帽,他的神情都被藏在帽沿的阴影中。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无言。

司浓浓侧目观察驴背上的司余晟,这便宜弟弟与昨天给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这才半天不见,怎么就乖了,你张牙舞爪的样子更讨喜。”

司余晟心中冷笑,带着乖巧的笑容:“我不明白姊姊在说什么。”

一声姊姊莫名让司浓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在原身的记忆里,司余晟可从未叫过一声姐。

司余晟看到了司浓浓脸上一瞬的错愕,心中得意:恶心人谁不会。

司浓浓眼神中带上了探究,总觉得处处违和,却无说不上哪里不对。

她目前对这便宜弟弟的认识仅限于原主的记忆,现在看来真人与记忆的出入不止一丁半点,但司浓浓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她自幼所受教育便是做出选择就要承受选择带来的一切变化和后果,不能后悔也不能回头。

这次自然也一样。

最后无非两种结果,教好了,是有为青年,教不好,她就让他变成地底烂泥。

“你不想知道我们要去哪?”

司浓浓问。

“因为我相信姊姊,姊姊说去哪便去哪。”

司余晟那露在阴影外的淡粉薄唇微微上翘着,但司浓浓知道,这里面没有半分诚意。

司余晟自然知道浓浓要去哪,一夜无归的司浓浓,回来便能拿出百两银票,能拿出这么一大比钱给司浓浓的,就只有贪图司浓浓样貌的蒋大富,上辈子司浓浓也是攀上蒋大富,还清了司父的债,在平阳城耀武扬威了一阵。

而司浓浓现在对他的好对他来说不过是在迷惑外人,就像司浓浓打他从来不会当着外人的面打,只会关起门堵住他的嘴来打,就像她嫁人为妾,贪慕荣华,却在外宣称是为了扶养幼弟才自贱为妾。

司浓浓就是这样一个,自私,自利,虚伪又歹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