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动静越来越大,只是无论面对什么威胁,陈郎中夫妇都未松口给人,司余晟缓缓地坐起身,看向屋外的眼睛里带着淡淡的迷茫。
正在司余晟掀被下床时,他听到屋外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司余晟动作顿住,下床,走到窗边,见到了司浓浓那张脸,今日的司浓浓没有他记忆里浓脂艳粉,也没有记忆里的盛气凌人,明明是一个人,却又好像有什么不一样。
但这一点异样很快就被司余晟自我否决,司浓浓就是司浓浓,再怎么不一样,那颗歹毒的心都不会变,对他做过的事也不会变。
“鬼啊鬼——”
屋外,司浓浓的出现引起了一片惊嚎!
司浓浓冷漠的目光扫了一圈院子,药材撒了一地的院子,陈郎中被几个男人架着的,王氏被村妇逼在角落的。
司浓浓眸色渐冷,走向陈郎中,一脚踹一个,一手扔一个,随手捡起圆垛案板上的镰刀,缓步走向王氏,动作不带一丝犹豫,直接挥向扯着王氏头发的村妇,村妇吓到直到腿软跌坐在地上,抬头就看到锋利的刀刃嵌进木桩中,木屑飘到她的脸上,村妇愣了一下后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其余几个妇人也被吓到,争先恐后跑向门口,其他人见此情形也纷纷退开,村妇们抱起自己的孩子躲到最后面。
司浓浓不动声色地将陈郎中夫妇护在身后,见刚刚还气焰嚣张的村民们看到她手里的镰刀后就纷纷熄火,只觉得好笑:“这就怕了?不是说要抓人吗,怎么都不敢动了,还是说,你们就敢逮着老人小孩儿欺负?”
突然有人开口说:“昨天刨坟的人就是她,什么样的人才会刨自家的祖坟,这可是大逆不道,是要遭天谴的!果然是灾星,是祸害,姐弟两都不能留在村里,赶出去!赶出去!”
一人发话,全部村民一起起哄,声讨响彻半个村子。
“大家伙别激动,他们就是普通的孩子。”
陈郎中想替司浓浓姐弟辩解,却被村民们一起声讨:“陈郎中,你再护着他们,就和他们一起滚出村子,滚出去!滚出去!”
吵声震得司浓浓耳朵疼:“谁再扯一句,我今天就把哪家的祖坟一起刨了。”
“你敢!”
“你们可以试试。”
司浓浓一镰刀劈在圆垛木桩上,有着半尺厚的木桩裂成两边,刀刃直嵌进泥石地中。
院中一片寂静,能听到一阵阵高低不下一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