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问春是第一次对一个异性做这么越矩亲密的举动。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苏时寒的体温在急剧的升高，尤其是唇下那片肌肤，烫得好像要烧起来。

这样似乎太惹人遐想，苏问春有点不自在，张嘴咬在喉咙上面。

谋害当朝廷尉的罪名她还担不起，所以她很有分寸，只用了三分力道咬着，让他吃痛，却又谋算着不会在他脖子上留下印记。

她没想要杀他，只是想把他那天说过的话还给他，不要给任何人扼住自己脖子的机会，也不要随意将自己的命许诺给别人。

别人会不会当真苏问春不知道，但她会当真，而且她还答应了叶明昭，万一……万一真有那么一天，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绾绾，放开说话！”

苏时寒命令，叫了她的字，声音哑得厉害，这种沙哑却和之前完全不同，苏问春未经人事，说不出具体是哪里不同，只觉得苏时寒这一会儿的嗓音特别奇怪，听得人心里发痒，莫名其妙被撩拨。

苏问春的脸跟着有点发疼，脖子正好也仰得有点发酸，顺势松口退开。

苏时寒抬手扯了扯领口，向来熨帖的朝服领口被他扯开一点，有些凌乱，借着昏黄的烛火，苏问春看见他的喉结在不断上下滚动着，有点点水光折射出来。

是她刚刚咬完留下的，莫名的显出两分颓靡，好像刚刚他们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苏问春有些后悔，她现在明明和他的关系已经游走在决裂的边缘，为什么偏偏还要去咬他？

因为懊恼，苏问春不敢直视苏时寒的眼睛，所以没看见他难得发红的脸和眸底暗沉的翻涌着的欲念。

不过苏时寒到底大她五岁，又在朝中磨炼了三年，自控力绝非苏问春能比的，他很快恢复冷静，只是声音还很哑：“你真的想要我的命？”

苏问春有点受不了他这样的声音，心脏控制不住的加快，心虚得不行却还硬撑：“当然，你信不信如果刚刚我用力一点，我能一口咬断你的脖子！”

不仅能咬断他的脖子，她还能喝了他的血！

苏问春绷着脸努力让自己的样子看起来严肃一点更有说服力。

她这点小表情根本逃不过苏时寒的法眼，不过苏时寒没有戳穿，认真回答她的问题：“你想要我的命，可以。”

“……”

苏问春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苏时寒，她不知道自己每次露出这样的表情时，整张脸都写满了无辜，像只呆萌的小兔子，只能被大灰狼摁在地上任意揉捏。

苏时寒轻咳一声，垂眸避开她的目光，忍不住又扯了两下衣领，好像这朝服突然不合身勒得他不舒服了一样。

“不过现在不是时候，等时机到了，我可以把命给你。”

听见这个转折，苏问春的惊愕消失，不禁自嘲自己实在太过天真，她怎么会以为这个叫苏时寒的男人会信守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