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问春迅速移开目光,不动声色的调整自己微乱的呼吸。
他有喜欢的人关她什么事?这么认真的告诉她是想表达什么?
思绪混乱,苏问春走到徐放面前,端起那碗药想了没想直接喝下。
“唔!”
药还很烫,苏问春被烫得差点跳起来,连忙低头吐出药汁,手却还端着那碗药没有扔掉。
痛觉还在不断蔓延,苏问春叫不出声痛得直跺脚,下一刻,有人拿走碗,掐住她的下颚制止她乱蹦跶的行为。
“张嘴,让我看看!”
苏时寒命令,根本没给苏问春回答和反应的机会,手上用力直接迫使她张开嘴。
粉嫩嫩的舌头大片被烫成深红,好在从厨房端过来的途中多少还散了点热,没有被烫起泡。
不过除了烫伤,苏时寒明显看见舌尖上还有一点咬伤,伤处浸染了一点点血丝出来,并不严重,但很新鲜,分明是刚刚才咬的。
苏时寒脸色发沉,手上失了轻重,苏问春立刻夸张地哀嚎:“疼疼疼!”
这会儿知道疼了?咬舌的时候怎么没想想轻重?
苏时寒松开苏问春,面色不愉的往前走,沉声命令:“徐放,送热水来,我要沐浴!”
“诶?大人不先吃午饭吗?”
“不吃,脏!”
苏问春:“……”
你不就是刚上了个朝吗?又没做什么事,怎么就脏了?
苏问春腹诽,回过神来,看见徐放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看什么看,大人是在嫌你脏,不知道我们大人最爱干净了吗?”
“……”
不知道,以前我吃不下的饭菜都是你家大人帮我吃完的!
苏问春无语,从徐放手里拿回药碗,嘟着嘴吹凉了以后再一口气喝完。
苏问春吃了两个煎饼,饱得不行,等苏时寒洗完澡换好衣服,便进屋去午睡。
许是之前几个月过得太兵荒马乱,她身子骨困乏得厉害,好像怎么睡都睡不够。
苏时寒没管她,换好衣服便出门了,苏问春倒下去很快就睡着了,迷迷糊糊间听见有人在搬东西,拼命睁开眼睛,看见苏时寒就站在自己旁边,吓得立刻坐起来,然后感觉到各个关节传来的酸痛,吸了两口冷气。
昨晚睡了一整晚都不痛,今天只睡了这么一会儿怎么就痛起来了?
苏问春皱眉,左肩无法动弹,只能勉强活动活动右边肩膀,然后一抬头,看见门口俏生生站着一位姑娘。
这位姑娘和林语欢不同,她身上穿着的,是便于行动的骑马装,袖口和裤腿皆用绑带束起来,头发也如男子一般用发冠高高束着,透着股子飒爽的英气。
苏问春有点喜欢这个姑娘,继而对苏时寒的行径不耻。
三年不见,他在京都到底祸害了多少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