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笑了一下:“能像前人,那真是枝枝的福气呢。”
“丞相宝刀不老,哪天董夫人再添一位公子也保不齐。”
齐晖听了这话十分受用,脸上笑容更深。
青枝猎了一些兔子和山鸡,回来的路上,听了小愚禀告,确认了一遍:
“果真么?”
“千真万确。”小愚压低了声音,紧随其后:
“四公子与六公子发生口角,许多人都瞧见了。”
青枝理了理身上箭衣,不自觉寒了眸子:
“我既都在这了,定不会让他受委屈。”
说罢,夹紧马肚子,一阵风似的旋进了营里。
齐晖起身,抬起手臂,将宽大掌心搭在眼前,迎着她从马上下来。
“怎地回来的这样晚。”
“妾身手痒,便多猎了一会儿。”青枝娇笑着,拥着他回了篝火旁。
“今日老夫可有口福了,是借你的光。”齐晖与她一并寻了石墩去坐,青枝先将自己披风解下,将他身下垫得舒服些,才扶着他歇息。
“丞相待妾身这般好,要星星不给月亮。妾身也该回报丞相一回,弄这些不入流的东西,还望您不要嫌弃才好。”
齐晖见她才遛了一圈马,面色红润,额上挂着薄汗,顿时一片神魂**飏。
揽过她的肩头,将她困在青石板上:
“野兔哪有你这只小野物诱人可口,若真想谢我,得需拿出点诚意来。”
青枝被他胡须蹭到,娇笑着躲避,掌握着力度推他胸口,口中嚷道:
“丞相坏死了,妾身好痒啊——”
齐晖勾着她的下巴,到底是年轻点的孩子好,跟她在一起灵与肉的交融,感觉自己都年轻了许多。
常出来跑跑跳跳更有活力,比起他相府里那些只懂礼仪规矩、三从四德、活得像个牌坊的女人,不知道鲜活有趣多少倍。
低头蹭了蹭她粉嫩的脸蛋,逗弄道:“哪里痒?”
青枝在他身下揪着长袍胸襟一角,大着胆子同他对视,“丞相要白日**么?”
随从十分有眼力见的,拉起长帆帷幕。
幕天席地间,青枝摸到了他腰间的统兵虎符,接着拉下他衣摆的空**,顺势将那兵符攥在手中。
齐晖见状立即变了脸色,“老夫的官印岂可胡闹?”
青枝借故一撅嘴,娇气道:“丞相连虎符都不肯给我把玩,一看便不是真心喜欢我。”
“好好好~”齐晖缓和了神色,他为大漢呕心沥血半生,如今早已经是土埋半截的人。
若是统兵还需要用虎符,而不是冲着他齐晖本身,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便都成了一场笑话。
随后立即点头,“拿去,拿去。只要你高兴,便是将我这相府拆了又如何?”
青枝握着那虎符,直到粗重的喘息,从自己身上下来。
替他清理着身上的污秽,陡然听他开口:
“今日狩猎,可有见过老四?”
青枝停下手上的动作,一双眼睛乌溜溜地转着,她决不能任由统兵虎符从掌中溜走。
便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
“从前妾身一直逃不开四公子纠缠,恰逢萧柠被逼婚之时,更是认清唯有依赖丞相,才能安身立命。”
“如今得偿所愿,躲他还来不及。若丞相疑妾身忠心,妾身愿亲自手刃齐酌风,以报杀父、杀夫之仇!”
齐晖未置可否,只恢复了笑意,缓缓抚摸着她温顺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