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婆子手脚麻利,很快将两位小姐的闺房搜查一遍。
被萧柠指派过去,给迟小棠搜身的婆子也没客气,下手没轻没重,直到给她搜了身,迟姑娘的身上已经红肿一片。
花园凉亭内,萧柠跟母亲一起品茶,心情大好。
萧夫人询问起边关战事,青枝没有持乐观态度,却也不想恐吓她,只含糊道:
“叔父和丞相打得有来有回,各有胜负,未分定局。”
萧夫人叹了口气,为了拉拢城中这些将领的家眷,免得他们动摇军心,也是煞费苦心。
青枝总觉得委屈不能求全,不给她们点颜色瞧瞧,她们便蹬鼻子上脸。
笼络人心,从来不能靠伏低做小。
不多时,迟小棠衣冠不整的从内室出来,眼圈红红的。
埋怨道:“这是搜身还是打人?我这身子,不知被嬷嬷用簪子扎了多少下了。”
“嗯?有伤口么?”萧柠端起一杯茶,轻轻吹拂掉上面的茶沫。
抿了一口,才悠悠警告道:
“要是平白无故冤枉了我侯府的人,可别怪我翻脸无情、不认人。”
迟小棠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道:
“针刺过,哪儿如用棍打、用棒敲,会留下伤口?”
她且自认倒霉,在大小姐那警告的眼神中,乖觉的闭上了嘴。
下次,莫说是丢了簪子,便是把自己也丢了,也不敢来侯府撒野。
几名做事麻利、干练的婆子,从两位姑娘房里出来后。蹲身给夫人行了一礼,才道:
“夫人,三姑娘房内未发现有迟姑娘所言的簪子。”
“只是二姑娘……”
“嗯?”萧夫人横眉冷目,逼问道:
“二姑娘怎么了?说!”
“是。”婆子双手重叠,又行一礼,才开口道:
“二姑娘昨夜与管家私通,老奴进去搜查时,正撞见管家提着裤子往外跑,俨然一副还未睡醒的样子。”
萧夫人被气的七窍冒烟,二姑娘闻言,正欲上前跟婆子理论,已见管家从自己卧房的方向,一路慌张走了出来。
看见自己时,便带了一副柔和的目光,看得她一阵起鸡皮疙瘩。
“夫人,是小的意志不坚定,没忍受住二姑娘的勾引。夫人要罚,就罚小的一人罢。”
“若夫人不弃,肯将二姑娘下嫁于我,小的愿娶二姑娘为妻。一辈子爱她、呵护她。”
二姑娘顿时露出嫌弃的目光,仿佛吞吃了一只苍蝇那么难受,甚至不愿多看管家一眼,只道:
“大娘子不可轻信,我是被陷害的。”
管家不顾她说了什么,已经跪在地上,给当家主母磕了个头:
“老夫人,小的对二姑娘一片真心,且从未陷害诓骗过她。小的曾承诺要一辈子对她好,绝不会食言,还望老夫人成全。”
“滚啊,你!”二姑娘猛地推他一把,接着便要去拳打脚踢,只立即被萧珺拉住了。
“姐姐何必动怒?如今这等痴情的男儿可难找了,大娘子又没说不答应。”
“这事不过传出去有些丢人,但为着自己的终身幸福,便是忍受些闲言碎语又有什么关系?”
“你给我闭嘴!”二姑娘回头呵斥,喷了萧珺一脸吐沫星子。
“管家那么好,你怎么不下嫁给奴仆?”
萧珺用帕子捂住脸,嘤嘤了两声,才含羞带怯道:
“姐妹一场,妹妹怎好夺人所爱。”
二姑娘还想再说什么,已被大娘子呵斥住了,指名道姓骂道:
“萧妍,你还有没有一丝廉耻?”
“大娘子明鉴,儿还是完璧之身,跟府中下人绝无半分苟且之事。”萧妍急于替自己分辨,也不去顾及什么非礼勿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