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扳回一局,各有胜负(1 / 2)

想他虽未参与过斗将,可也随丞相打过无数战役,兴许真有几成胜算。

简修强迫自己把心重新放回到肚子里,过于担心也是于事无补。

齐酌风手执双锏,冲到阵前。

彭玠连日作战,得不到休憩,执搠的手腕微微颤抖。

疲惫兼之百战百胜,使他有些轻敌,放松了警惕。

又见齐军一员无名小将过来送死,挑衅道:

“阵中战将,可留姓名?”

齐酌风放开缰绳,不过是比谁下盘更稳,他自幼长在马背上,即便松手,同往如履平地。

回敬道:“吾乃许昌简修!”

彭玠虽未与他交过手,却也知简修乃丞相麾下数一数二的猛将。

只因参与领兵决策,才甚少出来单打独斗。

眼下怕是帐中无人,丞相急了,不愿见底下将士徒劳送命,才押上了一张王牌。

正准备跟简修死战几个回合,却见来人手执双锏,并非传闻中,简修所用的兵器长枪。

许是他临时更换了武器也保不齐。

只是不对啊,战马如同武将的腿,武器无异于将军的手,没有人会临阵自断双手,再接两截木头上去。

然而诧异的事不止这一桩,但见战将未勒缰绳,不怕战马无绪乱撞,无异于自断四肢,这种毫无章法的拼杀,他以前从未见过。

但见来将冲过来,已来不及多想,像挑杀其他小将那般,生生刺了过来。

按照以往与人交锋的经验,对手往往会躲掉进攻,再做盘算。

只彭玠是谁?萧侯爷麾下第一猛将,哪儿能让对方轻易逃脱。

就在这一推一拉之际,便可将对方斩于马下。

只今日对阵的战将十分奇怪,他不躲,任由自己长搠刺过来,将他胸前扎了个贯通伤。

与此同时,齐酌风突然出手,不与他正面交锋,而是执锏迎面砸向他的战马。

彭玠始料未及对方奔着自己战马而来,随着宝马头盖骨被敲碎,长啸一声,跪地气绝。

彭玠硬生生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将军没了战马,无异于从腰部以下直接截肢。

没有第二回合制,齐酌风几乎不给他喘息之际,瞅准了他落马的瞬间出锏,径直将他砸了个半身不遂。

鲜血已经染红了齐酌风胸前的铠甲,那被彭玠扎出来的血窟窿,正如奔流般,血流不止。

齐晖意识到老四拿了简修将军的大纛,冲到阵前,冷汗立即下来了。

咬牙切齿道:“竖子,安敢违我将令。”

“待他归来,我必杀之!”

齐晖多怕亲生骨肉回不来,他只愿他好好的,活着回来。

身后有大将劝道:“丞相!并非是四公子违抗军令,而是简修将军违抗军令!”

总有那擅长察言观色的,不能见丞相杀了自己亲儿子,便替他栽赃到简修将军头上,用以谄媚。

齐晖用箭袖蹭了蹭额头上的冷汗,已经看清楚了前方的缠斗。

儿子胸口被刺穿,却也将彭玠挑于马下。

不知老四是死是活,偏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逆子,叫人将简修的尸首绑在马尾上,于两军阵前拖拽。

彭玠即便未被齐酌风的双锏砸死,这会儿仅剩一口气,也在战马奔跑时,被绑在马尾上,生生拖死了。

临死前,只见万马奔跑,一阵卷起的烟尘飞起,死不瞑目。

他到死也想不明白,用这同归于尽式的打法,到底是谁。

那个人绝不是简修,可他至死也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杀了。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