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言片语,倒是叫小愚对他的好感拉回来不少。
只想起小姐被忽视、被冤枉,仍旧对他气不打一出来。
“官人,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可不能被她骗过啊。”看着桔荼替自己据理力争,撷芳如今倒不知道该去恨谁。
柴昭辅没急着分辨此事,先吩咐了小厮:
“将小娘子送过去,请郎中进府把脉,开了草药,仔细调养身子。”
撷芳感动的泪眼汪汪,由丫鬟扶着起身,恋恋不舍的朝着官人张望了一眼。
柴昭辅在众目睽睽之下,握着她的手,亲自将她送出了屋子。
又解下身上的披风,给她披好。
温言软语道:“你先回去歇息,我会处理好。绝不让我们的孩子枉死,也不叫你受委屈。”
撷芳握着官人的手,愈发小鸟依人:
“院子里的孩子,并非只有我肚子里一个,也不知是谁眼红要害我。”
“妾身若非爱慕官人,原本不必做妾。”
“真有那等妒妇,加害妾身不要紧,孩儿何其无辜?妾身就算拼了性命不要,也要给肚子里的孩子讨还一个公道。”
柴昭辅握着她的小手,只觉大掌下,手心一片冰凉。
心疼的放在唇边吻了吻,方道:
“你先回去,切莫多思伤身。”
“待我处理完这些事,晚些时候便去看你。”
“小产跟月子相似,若休养的不好,落下病根,以后就难再为我诞下麟儿了。”
“所以即便是为了我,为了咱们柴家,也不准作贱自己身子,好好照顾自己。”
撷芳被官人温言软语哄了一通,抽抽噎噎的回去,不忘一步三回头。
重新回到大娘子房中,桔荼为表关切,主动吩咐道:
“拨两个我房里的丫鬟,过去伺候。”
“以免一些个粗手笨脚的丫鬟,服侍不好妹妹。”
“是。”贴身大丫鬟颔首,随即便准备去挑人。
已先于一步被老夫人拦下了:“你且省省吧。”
“只怕那芳丫头,没有你指派过去的人,还能多活两日。”
“过了今日,你再无掌家之权,以后这些事,也不便多加操持。”
桔荼怔愣的看着官人,又看了看婆母,眼泪又重新掉了下来。
跪在柴昭辅跟前,鼻涕一把、泪一把道:
“夫君,婆母这话诛心,可是疑我加害妹妹?”
“可我自己本来就有儿子,前大娘子的孩儿,也养在我膝下。我没有嫉妒妹妹的理由,我这么做,图什么呢?”
“官人与大娘子素昧平生,凭什么相信她。为她做保,又有何证据?”
桔荼表现出来伤心欲绝,与官人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又为他生儿育女。
如今他却不信任自己,而去相信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女人。
寒心之后,幽怨的望着官人,愈发委屈。
“因为她一直同我待在一起,并无时间去做这些蝇营狗苟的事。”柴昭辅有理有据,不欲继续纠缠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