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变态身为武将,怎会有如此雅兴,看大都督深宅妇人互啄。
可能大杀四方的将军,都有点个人的怪癖吧。
青枝今日走了许多路,脚踝酸得不行,只想赶紧回去躺尸,却被迫不得不杵在原地。
瞧着远处二房和三房争执。
三房:“妹妹知道,自打前大娘子过世后,姐姐就一直期待能被扶正。”
“妹妹能够理解,若是能做正妻,谁愿意做跟婢女无异的侍妾?”
“可姐姐就算如意算盘落空,再打着大娘子的旗号,找妹妹的错处。那新大娘子也不会领你的情啊。”
“住口!”二房坐在长椅上,身旁几个小丫鬟轮流给她打着扇子。
气得鼻翼煽动,指名道姓道:
“撷芳,别以为你有了身孕,就能恃孕而骄。”
“老夫人既叫我理家,我便不能由着你无法无天。”
“今天便不是为着我,为着大娘子,也不能任由你倒行逆施,欺压到大娘子头上。”
撷芳在惊恐中,捧着自己的肚子,欲往后退上两步,却被二房的贴身丫鬟——一前一后,架住了她的两个胳膊。
“来人,给我押去祠堂。”
“当着柴家祖宗灵牌,跪到你知错了为止。”
撷芳想到黝黑的屋子,一向是胆小怕鬼之人,此刻也是拼命挣扎。
口中含糊不清道:“我已有身孕,你们几个贱婢怎敢来攀扯我?”
口不择言时连那声“姐姐”也省了,开口便是:
“桔荼,我肚子里的,可是柴家的骨肉,我若伤着了,你担待得起吗!”
桔荼似乎看腻了晚上这场好戏,早早的起身,扔下一句:
“夫君的孩子?”
“谁知道你这狐媚子,在哪儿种下的野种,攀扯到我夫君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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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枝回去时,已经挺晚了。
别院的事,与她何干?
只被那狂徒裹挟一通,让她沐浴后躺在拔步**,还在腿肚子抽筋。
若非不想暴露身份,惊动老太太,高低得将身份抖落出来,吓他一吓。
只不过人生便是这样,不能既要又要。
享受了做男人的自由,便得承受被个登徒子动手动脚。
青枝躺在**,气了个够呛,横竖睡不着。
屋外,是老夫人房里派了人过来说话:
“大娘子今日身子可有好些。”
到底是婆母,小愚没敢随便叫个丫鬟打发了。
却也犯不着小姐亲自出马,只掀开帘子出去,站在庭院台阶上,同那嬷嬷闲话:
“有劳老夫人惦念,我们小姐身子好多了。”
“大娘子既是好了,明儿别忘了去给老夫人奉茶。”嬷嬷没有居高临下的审视,因为知道董氏也不是能任由婆母拿捏之人,尤其自己不过老夫人身旁的嬷嬷。
好心一句提醒,当即被小愚怼了回去:
“我家小姐这身子时好时坏,今儿好些了,保不齐明儿就坏了。”
“所以这敬茶,我瞧着还是省了吧。”
还敬茶呢?提起这茬,小愚便气不打一出来。
柴家这帮人,谁值得被尊敬?
小姐还没喝妾氏们敬得茶呢,倒是巴巴的上赶着去给婆母敬茶,还真当她家小姐,是那任人拿捏的贱坯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