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枝被她拉着手,有些哭笑不得。
她也答不出来,便只说:
“我想,写诗作词,应该就跟领兵打仗一样,基本上靠天赋。”
“不是后天努力,就能达到那些天选之子的水平的。”
“不过努力也没错,这样可以使才能,常年维持在一个稳定状态,不会日后流失。”
“枝儿!”萧柠重新贴过来,将整个小手都附着在她酥肩上:
“你说五公子到底长得什么样呀?真跟画像上的他一样么?”
“是不是常年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青枝刚就有些哭笑不得,这次终究是没忍住。
“你呀你,羽扇不过是文人墨客的一种情趣,至少我在相府是没见过。”
“不过有幸去过一次勾栏院,见有男子摇着扇子招歌妓,头上还簪着花。油头粉面,十分不羁。就是传言中比女子还好看。”
只去勾栏院的行程,终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她便没有继续提了,只她不说,挡不住萧柠问:
“勾栏院?”
“你去那儿做什么了?”
“洛阳的勾栏院,是不是跟咱们的秦楼楚馆有所不同?”
青枝思忖片刻,勉强笑道:
“凉州的不知道,那次去,也是因为酌哥哥吃醉了酒,我去接他回来。”
“想必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不是酌哥哥改邪归正了,而是他有明媒正娶的发妻,有更合适的人去做这些事。”
青枝不想继续闲话这些,令自己不悦的伤感回忆。
只打了个岔,将话把儿又引回到五公子身上,说些别的:
“五公子和其他丞相的公子一样,照常都着一身铠甲。他们不大在府上待着,常日里都是在军营练兵。”
“着常服的时候都不多,更别说时时讲究风雅、舞文弄墨了。”
“单看丞相那一堆儿子,便知齐家的公子,是绝不会按照他的性情,散漫培养。而是必须上战场,领兵打仗。”
“齐晖的理想,就是不惜一切代价,统一天下。若有哪位公子,缺乏军事才能,或者生来不爱杀戮,是要被人嗤笑的。”
“五公子后来有没有写词,我也不大知道了,因我不常往他那院走动。”
至于后来,她离开了相府,后面的事柠儿也知道了。
只萧柠未将注意力放在五郎身上,而是齐酌风那个王八羔子,把她的心尖尖掳了回去,却另娶她人。
“齐酌风娶妻了?”
她没有听错吧。
“而那个妻,不是你?”
青枝轻笑:“若是我,丞相怎会放齐家的儿妇离开。”
看出了柠儿眼中的不忿,安慰她也是安慰自己:
“我没有家世背景,配不上相府正妻的位置。”
“酌哥哥取了高门大户之女,帮助丞相在朝堂笼络人心,我不恨、也不怪。”
“放屁!”萧柠原本就不困,这会儿被气得更精神了。
一股脑的从**爬起来,指着洛阳的方向骂道:
“他齐酌风就是个二五眼,既蠢又懦夫。”
“他若想娶你,有万千法子。随便找个洛阳士大夫,认你做干女儿。再让你从高门之家出嫁,谁敢不认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