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不在乎的套上长靴,直奔了她的院子。
进到内庭,空无一人,只余几洒扫的小丫鬟。
看见四公子,皆犹如见了阎王。
知他身上有伤,常人遭了军棍,只怕十天半月都动弹不得,他怎么就下床了?
瞪大眼睛,意识到不能直视主上,复又纷纷低下了头。
“你家小姐去了何处?”
齐酌风没事人似的,还拿起桌上枝枝常用的瓷杯把玩,小小一只,握在他宽大的掌中,宛如握着她那处,一阵春心**漾。
小丫鬟还未回答,就听见身后有脚步声,是青枝带着小愚回来了。
看见她下床,已焦急的再顾不得什么,径直迈过门槛,急匆匆的越过屏风,朝他走过来。
“怎么伺候的人?爷身上还有伤,竟让他起来了?”
青枝又急又气,不知该怪谁,只觉四公子房子里,都是一群死人。
殊不知,齐小爷想干嘛,谁敢多一句嘴?
只有董姑娘不怕死的,能拦一拦,没事还跟他斗个嘴。
待走到他跟前,仆妇怕溅到自己身上血,早早的悄悄退了下去。
为首开溜的便是小愚,只是离开前,仍忍不住心疼小姐。
才在宫里受了惊吓,无人倚靠、没人安慰,答应了皇后娘娘、为了齐家,受了委屈,打碎牙齿和血吞,往肚子里咽。
还得安慰这蛮横娇纵的小爷。
真是一对儿冤家。
“你去哪儿?”
“是不是去看五弟了?”
“为什么?我病的快死了,他明明已经好了,你还要撇下我,去看他?”
齐酌风一开口就醋意十足,急火攻心,只觉伤口有些承受不住。
不待开口说什么,只脚底一软,向前栽去。
青枝眼疾手快,立即伸出双臂,伸手扶住了。
双手穿过他的腋窝,任由他将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倒在自己怀里。
“你身上还有伤,我扶你先躺下,好不好?”
“呵。”他明显快站不住了,还不忘讽刺:
“怎么?”
“你在乎?”
“回来干嘛?怎不继续在五弟身旁待着,免得他渴了、饿了,无人服侍。”
“你不亲自照料,跑我这来,不担心他,不着急么?”
“去吧,你回去吧,不必管我。”
他若不配合,青枝根本弄不动他。
又急又气,又不忍心出手锤他,因他本就病着。
便开口急出了哭腔,骂他:
“齐酌风,你这王八蛋,你除了欺负我,就没别的本事。”
她已经毫无底线的任由他羞辱,再多侮辱的话都能咽得下去。
甚至如果他光骂不解气,她还可以任由他打。
只要,他别因为赌气,拿自己身体跟她置气。
“每次都要把我欺负哭了才罢休,你是不是要把我气走了才满意?”
齐酌风靠在她柔软的胸脯,还未感受够温暖,就有一滴轻泪,落在自己脸颊,冰凉。
顿时便慌了。
抬头慌忙替她擦去眼泪,不知她哭什么。
他明明没再说难听点话了,为何她还要流泪。
准备乖乖听话,重新去**躺好,只替她擦泪的时候,忽然看见她脖颈上的勒痕。
明显是白绫绞过,留下的痕迹。
一把扯开了她胸前的衣服,怒目道:
“怎么了?”
“这是谁干的?”
“是谁欺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