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他还未开口询问,青枝敷好了药,已经从他腰上下了来。
齐酌风低头,将脸埋进枕头里,哼哼唧唧。
其实……其实想被她多骑一会儿,他想做她的马。
可美人不给机会。
青枝还以为他是疼得又哼出了声,早早的将药递到床边。
“是不是又疼了?”
“来,把药喝了,可以止痛,利于伤口愈合。”
齐酌风接过药碗,火速一饮而尽,险些将他呛死,也浑然无畏,继续将头埋进枕头里。
狗尾巴挠他的心脏愈发剧烈,他也觉愈发难捱。
好想让她疼疼自己,就算不肯亲亲他,摸摸他也好。
亲哪里都行,摸哪里都好。
只这女人冷心冷肺,见他乖乖喝了药,目的达到,就要走了。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去小厨房做些可口的饭食,晚些时候送过来。”
青枝见他将头埋进枕头里,只以为是他不愿意看见自己。
便不想继续烦他了。
平时可以逆着他的性子,在他眼前晃。
眼下他受着伤,怎么也不忍心继续惹他心烦。
齐酌风听见背后的关门声,确定她已经走了。
自己摸了摸脸和胸口,痒意没有缓解分毫,还是不如被她摸着舒服。
思想她坐在自己腰上,那不经意间的重量,让他回味无穷。
对她恨得咬牙切齿,便只能靠肖想解相思。
若有这份幸运,可以娶她为妻,他愿折寿十年。
新婚之夜,一定要她坐在自己腰上一宿,不准下来。让他喜欢个够。
为什么,明明她就在他身边,他也会如此想她。
非要这么黏着她,跟她零距离贴贴,才能缓解一些么。
这样的自己让他陌生,变得都不像他了,一点也不男人。
他不习惯,不适应,不喜欢,也觉得难为情。
可他无法控制。
从前未见面时,肖想不曾具体。
如今触碰到她指尖,哪儿还能满足于只要看见她就开心了。
他从不知自己竟如此贪心,她给的越多,他便想要的更多,想要她的全部。
要她的人、她的心、她的身子、她的一颦一笑、欢喜忧愁,都是属于他,完完全全属于他,只属于他一个人。
她是他的爱人,他的妻。
将来若是离开了,他怎么受得了。
她是他的瘾,不可溯,不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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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时候,青枝做了晚饭,接到皇宫里下来的圣旨。
御前太监并无过分声势浩大,甚至十分笑容可掬的客气道:
“董姑娘,我们皇后娘娘,想邀你进宫闲话。”
青枝从小厨房出来,迟疑片刻,看向身旁的小愚,问道:
“可有禀明丞相?”
小愚低声提醒道:“小姐,丞相出去操练兵马了,齐家儿郎陪同。”
青枝明白了,此时府中空虚,皆剩些老弱病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