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远远的从旁来报,一脸喜悦:“丞相!五公子醒了!五公子醒了!”
齐晖抬眸的瞬间,便叫了住手:
“别打了。”
行刑的将士立即停手,齐酌畔高兴的给义父磕了个头,赶忙从地上起来,扑到四哥跟前,去解开他身上的绳子。
青枝又一个耳光落下,齐晖不忍卒看,没有第一时间去看儿子,而是低头明明是训斥的语气,却被他说得竟显慈爱:
“没说你吗?”
“你也不准打了。”
说罢,负手背过身去,不经意间勾起了嘴角。
青枝跪在原地,犹如梦醒,小愚来推自己,也浑然不知。
“小姐,小姐,丞相走了。”
青枝点了点头,擦掉自己嘴角的血渍,被小愚艰难扶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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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小愚拿来止痛化瘀的药膏,心疼的给小姐涂上。
“小姐,肯定很疼吧?”
“您也太傻了,丞相都没责罚您,哪儿有自己打自己的。”
青枝一颗心都在齐酌风身上,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坐在梳妆台前,瞥见铜镜里的自己,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还在逗她:
“小愚,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很丑?”
小愚嗔了小姐一眼,语气埋怨道:
“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想着这个?”
“是呀,可是不能不想。”青枝有些烦恼的收回目光,不再去看镜中自己,以免更多失落。
酌哥哥不喜欢自己,若是不以色事人,更不知要如何才能讨他欢心。
她除了这张脸,还有什么。
如果连容貌都没了,那才真是一无所有。
小愚涂好了药膏,她便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往齐酌风的卧房去,准备看看他怎么样了。
方才在前堂时,见他被打得奄奄一息,不知是不是晕厥了过去。
有没有喝药,此刻有没有好些。
才走到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瓷碗摔碎的声音。
一小厮捂着自己耳朵,跳脚从门槛迈了出来,险些撞到董姑娘。
站稳后,回头看见她,才抱歉的笑了笑,面露难色:
“董姑娘,幸亏您来了。”
“四公子自从被送回来,就滴米未进,太医院煎好的药,送来都被他摔烂了。”
董青枝抿了抿唇,依然胸中有数。
吩咐道:“把药给我吧,我去喂他。”
虽也生气着急,但听他如此生龙活虎,想必没有伤筋动骨。
毕竟是他带出来的兵,忠心护主,那军棍打下去,看着骇人,里面藏着门道,还是手下留情了。
待接过外敷的草药,以及止痛的草药,端了托盘进去。
还未走到他跟前,就见他趴在**,又砸了茶几上的几个青瓷杯子,像极了败家子。
口中吼道:“酒呢?我要的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