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酌风翘着二郎腿,斜倚靠在她香香软软的枕头上。将腿吊起来,搭在高处,晃了晃。十分悠闲自得的、从她进门就开始打量着她。
她走到哪儿,他的目光就跟在哪儿。
心下也觉奇怪,从前宿醉,次日仍旧醉生梦死,头晕想吐,好不难受。
今日却十分反常,不光没有不适,且浑身上下透着舒爽、松懈。
仿佛昨夜没有醉酒,而是做了场美梦。
“公子起来浣洗、漱口了。”董青枝已将泡了玫瑰花瓣的水打了来,搁置在木桌上。
只她家小爷实在太懒,一副惫懒的模样,一点不乖,丝毫未动。
也不说话,就盯着她看,仿佛第一次见到仙子下凡尘。
盯得她一阵脸红,青枝闭了闭眼睛,努力不去回想昨夜的旖旎,这个男人还有如此可爱撒娇的另一面。
只将自己的帕子浸湿,步履款款的走到床边,轻柔拂过面庞,替他清洗着面颊。
才将帕子拾起,还未重新洇水打湿,替他擦洗骨节分明的手指,便先被他握住了手腕。
“公……公子……”董青枝羞赧的偏过头去,回避他滚烫的目光。
“此刻是在白天。”
齐酌风兴起哪儿管白天黑夜。
根本没顾她说什么,因注意力都在她白皙脖颈上的红晕上。
一把将她胸前的衣衫扯开,青枝感受胸前一片冰凉,下意识想裹紧衣服,却被他强行剥开,让她无法动弹分散。
从上至下望去,吻痕从胸前,一直落到肚脐眼上。
他没有继续去剥她的衣服,否则可以想象,大腿内侧准是也有。
“这是我弄的?”
董青枝红着脸,不知他欣赏够没有,只握着帕子的手都有些麻了。
声音低低,像猫儿似的,应了声:
“不要紧,已经不疼了。”
“我们……昨夜……”是发生了什么?齐酌风不知为何,只觉得身体的血液都滚烫了起来。
是他轻薄了她?
至于那句说她不如妓女,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没有。”青枝连忙否认,咬着下唇,老实承认:
“只是咬了我。”
这男人真是狗变的,昨夜痛得她几乎将口中的帕子都咬烂了。
好在,他不难受了。
只要他不难受就好,她甘之如饴。
“欸!”齐酌风从**翻起来,替她将衣服扣好。
跪坐在**,拉着她的手,一脸歉疚:
“你怎不把我推开?”
“或者把我扔到军营里,让我自己自生自灭。”
“我在你面前发什么疯啊。”
虽她未说,可他总担心自己伤害她更多。
“把你一个人扔在军营,我不放心。”董青枝一双剪水双眸,只稍稍一望,对面的男人,便已骨头先酥了半边。
她自是不放心,也不舍得。
万一他磕了、碰了,摔伤了,流了鼻血,可如何是好。
齐酌风更慌了,跪在床榻上,无所适从。
只握着她的手腕,向自己胸口拉:
“青枝,你打回来。”
“我昨夜混蛋,欺负你,你现在打回来。”
她哪儿舍得,只被他拉着手,往他头上、脸颊招呼。
拼命挣扎,步步后退,口中含糊劝道:
“好了。”
“不要闹了。”
“昨夜饮酒,未进食,吐了一阵,吐得都是水。”
“我做了酥山,不知你喜不喜欢,起来吃一点,嗯?”
“再不吃,就要融化了。”
她要怎么跟他说,虽然被他欺负的时候有点疼,但舒适大于疼。
而且她喜欢被他欺负,他的气息让她迷醉也上瘾。
可这样羞人的话,是无论如何,也难以启齿的。
“好。”齐酌风有些不好意思,从来不知道,自己还会有难为情的时候。
有人疼,便连手脚都不知该放在哪儿。
从**下来,接过她如法炮制的酥山,满口生津,从舌尖一直甜到心底。
真恨不能把面前的食物变成她,被他一口吞到肚子里。
却也有些诧异,不知她为何要对自己这般好,是何时移了性情。
门外,有小厮过来禀告:
“四公子,丞相在前堂,吩咐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