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时日太久，她几乎快要忘了，小时候的酌哥哥有没有抱过自己。

应该是有的，他带着她同骑一匹小马驹，她靠在他炙热的胸膛上，烫的她面颊微红。

“军中有事，你早些歇息。”

齐酌风说完，董青枝明显松了一口气。

原以为他会去哪位妾氏那里，虽不知他具体还有哪些妾氏，但相爷的几个儿子、包括丞相自己，均有数不清的内宅女眷。

今夜不是去另一个女人那里温存，她该知足。

齐酌风不想继续待在这里，即便没有面对着她，也能从她缓缓舒了一口气，判断出她的紧张缓解。

所以，知道要走了，紧绷着那根弦才能放下么。

他是让她有多忐忑不安？

也是，他这等恶人，只会让她焦虑难眠。

从她的卧房里出来，月凉如水，今夜原是准备宿在军营里的。

经此一役，伤兵无数，也不知他们恢复得怎么样了。

只还未出庭院，便闻得身后的脚步声追了出来。

下意识回头，正望见她站在台阶上。

“有事？”齐酌风抱着怀里的剑，挑了挑眉。

“我能问公子一事么？”董青枝与他遥遥相望。

“说。”只要她不说离开的话，他都能忍耐。

董青枝知道自己这介于歌舞伎和妾氏的身份，原不该问这些话，可她就是忍不住想知道。

“乐坊里有位舞姬怀了您的孩子，你却逼她小产，确有此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