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对她永远只有束手就擒(2 / 2)

只珍惜跟他在一起的琐碎时光,怕一回了相府,便又见不着他。

“公子是担心妾不会伺候人吗。”

她虽为候府嫡女,但因父亲宠妾灭妻,所以并未享受太多娇小姐的恣意放纵。

齐酌风对她的自制力、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强大。她既三番五次挑战他的耐力,就别怪自己显露出自私暴戾的一面。

于是,他点了头。

董青枝小心翼翼过来,解开他的铠甲,因是第一次做这事,稍显笨拙。

指尖微微颤抖,暴露了她的心虚。

齐酌风看在眼里,只当她是屈辱和不甘。对着满是董家人鲜血的铠甲,还要做出曲意逢迎的模样。惹他阵阵心疼。

他真是个坏人啊,他想。他又欺负了她一次。

明知道她不愿,还要委屈她为自己褪下衣袍。

直到露出结实的脊背,他终于握着她的手腕,制止了她下一步动作。

“你回去吧。”

“我知道了你的驯服,你不必继续投诚。只要你安分守己,以后我不会为难你,你大可放心。”

哪知他的话都成了对牛弹琴,她果然没有继续下一步动作,却也没有径直离去。

而是将柔软的手指,攀附在他脊背的伤口处,轻声道:

“你受伤了?”

那伤口很浅,早已愈合。

他身上类似这样的伤口大小不下数十处,从未被他放在心上。

为将之人,都是一只脚踩在功劳簿上,一只脚踏在阎王殿里。

没有缺胳膊短腿儿,都是恩赐。

只他不以为然的小伤,在她眼里都成了大事。

“帐中可有草药?”

“有。”他也不知自己怎么变得那么听她的话,一指木桌上的药箱。

董青枝已经起身,去到里面取了止血化淤的草药,按照幼时读过药书的记载,嚼碎了涂在他的伤口处。

事了,又俯下身去,对着他粗糙的脊背吹了吹。

吐气如兰,呵在他脊背处,立即激得他起了一层涟漪。恨不能将这女人压在水下,将胸中燃起的浴火浇灭殆尽。

只这惹事精丝毫不明白她对男人的引诱,还在大言不惭道:

“这药极其管用,不出两日便会好起来。”

只她正如欣赏一件杰作一般,自豪于自己懂得识别草药,抬眸,正对上他那双沉沦深陷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