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拨给祁骁,才是最符合他性子的选择。
听说陆酒鸢要做自己的婢女,祁骁简直惊讶得不行。
“什么?父王居然让你来做小爷的婢女?”
他满脸好奇地围着陆酒鸢绕了两圈,一边打量着她:“啧啧,真是没想到啊。行吧,既然父王都这么说了,那以后你就住在小爷的沉香榭这边,反正这里屋子多得很,你随便选一间吧。”
“太好了,终于有人帮我洗小王爷的衣服了。”冬青感动极了。
但他收获了祁骁的一个爆栗,小少年踮起脚使劲敲了下他的脑门,没好气说:“你还真打算把她当婢女使?小心你脖子上这颗脑袋!”
冬青不是很明白,“咋啦主子?王爷不是都说让她做您的婢女了么……”
这婢女不就是拿来干活儿的吗?
祁骁翻了个大白眼,低声对他道:“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总之你记住,别真把她当下人。”
他们的悄悄话被一旁的陆酒鸢听了个正着儿,她不禁问道:“为何不能真将我当做下人?”
她对于祁骁的做法感到有些疑惑。
祁骁转过身,“咳咳……这个嘛,主要是因为小爷这儿也不缺下人啊,用不着你,真的。”
陆酒鸢:“是么。”
祁骁点点头,在心里想:当然不是。最主要是他的直觉告诉他,他父王把她安排到他这里,可不是真让她来做下人的。
作为和祁衍共同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人,祁骁虽然才十岁,但已经能察觉出他父王这几个月的改变,以及他父王对着陆酒鸢时,那些表露出来的稍微与往常不太相同的东西。
他父王好像是在乎陆酒鸢的,这便是祁骁的想法。
所以他哪敢真的让陆酒鸢去做自己的婢女,干那些脏活儿累活儿。
莫名觉得,要是他真这么干了,然后让父王知道,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
陆酒鸢就这么在沉香榭留了下来。
她随意挑了间屋子,刚把自己的包袱放到**,门口便来了个人。
转身一看,竟是面带笑容的初九。
“好久不见,初九。”她也微笑着和对方打招呼。
初九眨眨眼,“是啊,好久不见啊王妃……不是,陆姑娘。对了,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就这个,每日用三次,祛疤效果很好的。”
他把手里一个精致的小瓷瓶放到桌上,便出去了。
陆酒鸢走过去拿起来一看,有点摸不着头脑。直到她将塞子打开,闻到里面的药味才发觉,原来这是一瓶药膏。
这是……祁衍让初九送来的?
她心里一软,掌心中冰冷的瓷瓶,似乎也跟着变得温暖了起来。
难道……他一直都记着她后肩处有伤这回事吗?
其实连她自己,有时候都快忘记这件事了。
而在王府主人的院子里,初九正一脸心疼地跟祁衍说:“王爷啊……那可是极为珍贵的药膏,能肉白骨的。您也就这么一瓶,就这么送出去了?”
他真是心疼得不得了,不就是一道普通的伤疤吗?也用不着浪费这么好的东西吧……
但坐在书案后看书的男人却十分淡然,仿佛那瓶药膏不值一提:“嗯。”
应得十分敷衍,可以说压根没放在心上。
初九长叹一口气。
“那位世子之前不是也给了陆姑娘上好的伤药么,她用那个的话,疤痕应该也用不了多久就能完全消失的。”
闻言,祁衍忽然抬眼。
“世子的?”男人低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不屑:“本王送她的,比那好得多。”
“……”初九忽然就懂了,好吧,原来是跟这儿暗暗较劲呢。
他在心里为祁镜点了跟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