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陆酒鸢怕是有危险!她将包袱往身上一挂,便和祁镜一前一后朝寨子外头的马车赶去。
可当他们赶到时,纪虎已经先一步到了。
他站在马车旁,手里捏着陆酒鸢的脖子,对他们露出一个挑衅的笑。
“很可惜,你们来晚了。”
“……咳。”陆酒鸢神色有些痛苦,“……你、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找你算账了。”纪虎低头看她一眼,冷笑着看向对面的祁镜和莲心:“你们要是不想她死在这儿,就别上前来。”
他带着陆酒鸢一步步往后退,“识相的,就让老子离开,否则……”
陆酒鸢在他手中,祁镜和莲心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的,祁镜神色有些焦急:“你要离开,我们放你走就是!只要你别伤害她!”
“哦?看来这位世子殿下,也是夫人的裙下之臣啊。”纪虎看出祁镜对陆酒鸢的在乎,不由得低头对陆酒鸢笑了笑,只不过那笑容里满是嘲讽和不屑。
然后,他带着陆酒鸢猛然转身,消失在了祁镜和莲心的面前,还留下一句:“如果你们追上来,我立马就把她的脖子给掐断!”
见他带着陆酒鸢逃走,祁镜和莲心想追又不敢追,因为纪虎这人看着确实是心狠手辣的人,今日又沦落至此,难保他不会真的掐死陆酒鸢。
“怎么办?”莲心喃喃道,祁镜眉头紧蹙,想了想,道:“我这就派人去附近寻找他们的踪迹,他带着鸢儿,应当跑不了多远。”
莲心重重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了。”
面对这样的情况,只能先找到他们的下落,然后趁纪虎不备时,将陆酒鸢救走,再把人抓获。
“夫人,现在看来,论心计和手段,我真的是比不上你啊。”再说纪虎那头,他带着陆酒鸢逃出十余里外后,找到了一处破旧废弃的茅草屋。
进去后,他把陆酒鸢一把扔到了稻草上,激起一片灰尘。
“谁……谁是你夫人?”陆酒鸢声音有些嘶哑地道,一边用手轻揉着自己的脖子,“……实话告诉你吧,我本就不是什么黄花闺女,早已嫁过人。”
“什么?”纪虎更加意外了,顿了顿,又冷笑出声:“原来是这样啊,还真是让老子出乎意料呢,老子居然被一个别人不要的玩意儿给骗得团团转?”
这样一想,便更生气了。
“说!你第一个男人是谁??”他怒道,陆酒鸢怔了怔,“我为何要告诉你?”
纪虎阴森一笑:“你不说,那我便在这里就办了你。”
面对这样的威胁,陆酒鸢只能诚然回答:“是……朔王……”
“朔王?”纪虎眯着眼想了下,“原来你就是嫁给那个活阎王朔王的狐狸精王妃?”
“……”听着这一连串的名头,陆酒鸢有些无语,“……是,没错。寨主把我劫走,真的只是为了逃跑?那现在已经成功了,为何还要带上我?”
“当然是因为,老子要慢慢折磨你。”纪虎蹲下来,冷笑道,“你把老子害成这样,按理说,老子是应该直接杀了你的,不过刚才老子突然改主意了。”
“……”
“比起现在杀了你,还是留着慢慢折磨,更让你痛苦。”
“可带着我,你行动起来不是更不方便?”陆酒鸢冷静地反问,并未被他的冷笑而震慑到。
说实话,她之前见惯了祁衍冷笑的样子,现在看来,纪虎这幅模样还是连祁衍一半的可怕程度都比不上的。
“那有什么?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纪虎沉声道,“只要有你在手上,他们就拿老子没办法,不是吗?”
“……”似乎是这个理。
“你还是……直接杀了我吧。”陆酒鸢闭了闭眼,道:“反正,我也没什么可牵挂之事了……”
“想死?你觉得我会这么简单地成全了你?”纪虎怒道,又上来掐她脖子,“你害我们至此,想就这么便宜地死了?”
“害?”陆酒鸢缓缓睁开眼,轻笑了下。
“若不是你们害人在先,又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看看刘娇,看看那些被你们烧杀掳掠的百姓,他们又何尝不是被你们所害?你真以为,天底下所有人都与你父亲他们那般,以贩卖自己的孩子为营生?”
“你知道了?”纪虎笑得更加阴冷,“行,既然你都知道了,那老子再来跟你讨讨,你放火烧老子粮库的账吧。”
“放火烧粮库?”陆酒鸢垂眼道:“那不是我做的。”
“你在这儿跟老子装什么?不是你做的,还能有谁?”纪虎咬牙切齿地说:“先是放火引开我们,然后跑去开寨门,这难道不是你想出来的好计策!”
“……”陆酒鸢叹了一声,这还真不是她想的,不过她已经猜到了,那火多半是祁镜放的。能潜入东山寨中,再悄悄放火的人,除了莲心便恐怕只有祁镜了。
祁镜放了火,成功引开了大半的东山寨的人,然后给了她和莲心去打开寨门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