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趁着陆酒鸢离开琉璃轩时,宋清和身着夜行衣来到了她的房中,在房中东找西翻了一阵。
却没查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屋子里摆放着的,都是些平常之物,没有哪一样看起来像是寿礼的。
她这才反应过来:陆酒鸢一定是把东西给带走了!
她居然有这么强的防范意识!宋清和恨恨想道,果然她一直都在防着自己!
原本打算找到陆酒鸢给太后准备的寿礼,然后毁去,叫她因为无法交出寿礼,而被王爷,甚至太后责罚。
但她此行,却直接落了空。
王府正院中,陆酒鸢身旁跟着莲心,两人怀里都抱着些东西。
“王妃,过来王爷这边后,还要继续做吗?”莲心问道。
“嗯,否则时间来不及,没有几天了。”陆酒鸢进入房中,把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放。
祁衍靠坐在床头,抬眼看了下她们。
莲心躬了躬身退了出去。
“你这是,到本王房里赶工来了?”祁衍漫不经心地问。
陆酒鸢站在桌边朝他行了个礼:“王爷恕罪……但若不抓紧时间赶制,臣妾担心会赶不上太后的寿辰。”
“哼。”祁衍这一声里含了丝讽意,然后便没再说话,只是继续垂眸看手中的书籍。
陆酒鸢便明白他是默认了自己在这里继续做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也算把对方的性子和某些特别的表达方式摸了些出来。
不说摸得很透彻,但至少能明白他这冷淡的表达方式下,透露出的意思了。
“王爷,到时候您也会入宫参加太后的寿宴吗?”她坐在桌边,一边做着手里的事,一边试探道。
“怎么,你似乎不太想本王去?”祁衍的目光未曾从书上移开。
“……臣妾不敢,只是有些担心王爷的身体。”
这段时间他虽然不曾再昏迷,每天也都能出去走动,但瞧着那副样子,还是病气缠身的。
陆酒鸢不免有些担心他进宫一趟,万一吹了风着了凉,病情又加重怎么办。
到时她又得给他擦身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小脸突然红了,紧接着就感觉指尖一痛,下意识“嘶”了声。
把被针刺破的指尖含入口中,沉默着眨了眨眼。
果然不能想那些少儿不宜之事……这是不是就是报应?
当着祁衍本人的面,她方才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什么东西……
她什么时候变成那么不纯洁的人了?
“……”余光瞥见了一切,**的男人低呵一声,没有发表意见。
这女人看起来笨手笨脚的,真能做出一份让太后满意的寿礼?
他突然开始有些质疑了,是否应该把寿礼一事交给她来做。
但看着她每天专心致志地在那赶工,心无旁骛的样子,十分认真。
从她手中诞生出的东西,虽然还未完整,但已可见一丝惊艳。
等到寿宴那天,太后见到之后,说不定还真会喜欢。
只是不知,她是从何处打听来太后的喜好。
虽然看着书,但祁衍此时所想的却是这些。
“你这手艺,是从何处学来的。”他突然开口。
陆酒鸢小脸一愣,“……小时候,我娘教的。”
说起“我娘”时,她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些。
娘亲将她生下,教了她许多事情,可却没能陪她更久,便和父亲一同撒手离开了这个世界。
想起这些,陆酒鸢怎么能不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