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合浦县公廨
李亦将崔铭与戚九九好一番打量,试探性地问道:“不知这位郞君怎么称呼?”
崔铭道:“在下宋玉!”他胡编了个名字。
“二位是外地人,来我合浦县作甚?”
“实不相瞒,在下是曾是剑南节度使的推官,因家中有些私事辞去了幕僚之职回家,途经此处。”
“你是剑南道节度使的推官?”李亦有些不信。
“是!”
“敢问剑南节度使李参手下的郑起郑司马丁忧之期可满?”
崔铭眼中划过一道利芒,随即道:“李明府怕是记错了,李参那是前任剑南节度使,现任是卢贺,郑司马的母亲只是重病,并未亡故又何来‘丁忧’之说?”
小小的试探被崔铭轻易化解,见他说的一点不错,李亦这才打消了大半的疑虑,笑道:“看来真是我老了,记性不太好。”
“我看李明府是宝刀未老,将这合浦县治理的井井有条,手下之人也相当懂事,当我与他们分析了所为的不当之处,立刻就不再为难那母子,还是李明府教导手下有方啊!”
即便不提这事儿,李亦也是一清二楚,倒不如提出来反倒显得自己不甚在意。
“那些手下不懂事,我已经罚过他们了,以后啊是断不会再出现这种事了。”
“那就好!”崔铭勾唇,挤出了一丝微笑。
“敢问宋推官会在这里停留几日?”
崔铭摆手:“我已卸任推官之职,李明府叫我宋玉便可。我主仆二人只是在此歇脚,准备明日起程。”
“可否劳烦宋推官多住几日?”李亦还是一口一个推官,他见崔铭似乎并不介意昨日之事,便对他有些好感,这么称呼他一来表示自己的诚意,二来也与他套套近乎。
“这是为何?”
“实不相瞒,近日本县发生了一起案子,着实蹊跷,都半月多了迟迟未能破案,听闻此案已经惊动了京城,若还是不能破案,怕是我要请辞喽!”
戚九九插话道:“明府这是想让我家郞君帮您破案?”
“正是此意!”
“那可不成,”戚九九果断地拒绝了,“我家郞君可是有事呢,怎能在此耽搁。”
“请宋推官一定帮忙,破案之后必有重谢谢!”
“我家郞君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那……不知郞君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