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皆是衣衫褴褛瘦骨嶙峋,蓬头垢面神情枯槁。身上也都布满了伤口烂疮之类,想来就是那股恶臭之气的来源。
阿来快速巡视着屋内,发现里面除了一尊破旧的佛像和满地的稻草,再也不见其实东西,而戚九九也不见踪影。
“我找……我不找谁,走错了!”他确信自己是跟丢了,这里也就是个乞丐窝,便退了出来。
跟丢了人的阿来,磨磨蹭蹭地往回走,依他的脚程,平日也就一柱香的功夫,愣是给走了半个时辰。
回来之时,崔铭已经在偏厅等他许久了。
阿来也不敢隐瞒,将结果告诉了他,崔铭听后,眉心不由地又轻轻簇起:“跟丢了?”
阿来垂手立于旁边,郑重地点了点头。
“竟然有人能将你甩掉?”崔铭突然又觉得很是惊诧,这戚九九还真有点意思。
阿来白净的脸上泛起红晕,低声道:“这……说来,实是蹊跷。”
“哦?”崔铭眉梢一挑。
阿来便将跟踪她的过程细细道来:“出归平司后,先到延福坊买了几个胡饼,吃了一个打包十个。之后过永安坊,遇到几个武候殴打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民,出手相救;过丰安坊买了两坛‘离人归’,偷喝了几口,之后拿着这些东西进了和平坊,消失于一个破旧的宅院之内。”
“这一路,共遇寻街武候四次,进过三个坊,买过两次东西,救过一次人。”
“等等!”崔铭打断了她,“她如何救的人?”
“回郞君,用的您的鱼符。您的名字,无人不识!”
崔铭想想倒也说得过去,又道:“我没记错的话,‘离人归’可是十两银子一坛,她哪儿来的银子?”
阿来笑笑,意味深长地道:“郞君,您的鱼符好使着呢……”
“……”崔铭额角突跳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