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昙被邵以眠夸得害羞了,脸上显现出点点的红,后而看着她,低着头道:“二小姐,木昙本就是贫苦人家出生的,那点苦断然是能吃的。至于照料二小姐的事情,木昙只觉惶恐,心中只道觉得自己整日对二小姐还不够尽心。”
“能将桃桃照料的这般好,便是你最大的功劳,木昙,我要赏你。”眸光婉转,思绪翩翩,于木昙的面,唇边勾着浅笑,眸光很是温柔,邵以眠便又道:“你想要什么赏赐?”
木昙闻言,立刻在邵以眠的面前跪下了,深深的磕了三个头之后,看着邵以眠,眸光之中满满的感激,便是道:“二小姐,木昙什么东西都不要,只求二小姐能准我几天假回家中看望一下家中的父母双亲,只要二小姐允了木昙,那么便是比给木昙任何贵重的礼物都要好的。”
“恩,木昙,你倒是有一片孝心的。既然如此,那便后日吧,从后日开始,我准你三天的假,这三天你赶回老家,去看望一下家中的双亲。”邵以眠想着,既然木昙要回去,那么给家中亲人带些东西定然是极好的。而自从她离开宰相府之后,便不再领取宰相府里的工钱,如此,倒是自己应当给木昙些钱回去探亲的。
思及此,看着眼前的木昙,开口道:“木昙,除了要准你的假之外,待会儿回去我再给你五十两银子,这五十两银子一部分是你的工钱,一部分钱你用来给家中的父母亲人买些吃的,用的。你时常在外,不能够在父母双亲的身边为之尽孝,因此,既然回家一次,便是给她们多买些东西吧!”
便见木昙面上垂泪,很是感动,于地上磕了几个响头,心中无限的感激:“谢谢二小姐!谢谢二小姐!”
邵以眠上前将木昙给扶起来,伸手为她擦拭了擦拭面上的泪水,道:“木昙,你日后无需因任何事情同我行这般大的礼节。记得我初到宰相府,见你第一面的时候就告诉过你,没人在的时候我们是姐妹,有人在了才是主仆。我不同一般的官宦之女,自在惯了,你若是因些小事就前感谢,万感恩的,着实是不需要。听到了么?”
木昙忙点了点头,道:“恩,木昙知道了,木昙以后会主意的。”
她是奴婢,从进了宰相府受的教育便是要尊重主子,听从主子的安排和吩咐,将主子照料的妥帖。如此,木昙便是完完全全的听从邵以眠的。
第二日,邵以眠从侍从的口中探听到那名女子已经醒了,便带着木昙于桃桃匆忙赶去。
待行至那房门口的时候,竟然发现门口处站着的侍从竟然有风连身边的人。莫非……
思及此,邵以眠上前,却被门口的侍从给拦了下来,拦着她的正是风连身边的贴身护卫,一封。
邵以眠不解,开口问道:“一封,你何故要拦我?”
一封闻言将拦着邵以眠的手给收了,双手抱拳,很是恭敬的同她开口道:“回禀姑娘,此时少主正在房内为云水姑娘看伤,姑娘不便过去。”
邵以眠心里微微的有些不舒服,那云水是一名女子,而风连是一名男子,两人孤男寡女相处在一起就方便了?昨日这云水的伤便是她邵以眠看的,怎的今日就看不得了呢!
“一封,可能你不知道,云水姑娘的伤昨日就是我看的。我听闻下人们说云水姑娘醒了,这才好心的前来查看,如今你却是奉了风连的命令不让我进去,当真是有些说不过去的!”邵以眠言语冷冽,字字玑珠,将一封说的哑口无言。
“这……”
一封一时间为难,不知道该如何才好,思索了片刻,抱拳看上邵以眠的面便开口道:“那姑娘在此稍等片刻,属下去去就来。”
因前几日一封随着风连跟踪了邵以眠,一封才知道其实风连的心里是很在乎邵以眠的,就说是喜欢她也不为过。
这房内最后只剩下那名姑娘和少主,这倒也不怪少主,是那女子醒来之时,正好少主来查看她的伤势,见她伤口好些了,本来准备走的,可是那女子却像是头痛病突然发作了似的,一把抓住少主不让他走,任他怎样的推脱,她都不放手。
少主怜惜她那般痛苦,在那名女子的要求之下,才让所有人包括他离开那间屋子。
一封在门口守着,可是这心里却是异常的不平静的。从始到终,一封的心全都向着同风连青梅竹马的邵以眠,因此,虽未能料到此时邵以眠会来,确实有因为她的到此而感到开心的。
那名唤作云水的姑娘,很明显就是喜欢少主的。可是她跟邵以眠比实在是差远了,不知是一封敏感,还是胖的什么原因,他总觉得那名云水姑娘看着很像是颇具心计的女人,因而,更加的不喜欢她了。
邵以眠来此,他本来是应该死守的,可正因为来的人是她,所以一封觉得可以趁此机会将他的主子从里面给唤出来。
这才决定帮邵以眠前去禀报。
进了屋内,一封急步向那云水姑娘的床榻旁走去,见此时云水姑娘竟然钻进了风连的怀中,而风连的深情,颇有几分坐怀不乱的感觉。
见此番场景,一封适时的轻声咳嗽了一声。
风连闻声转身看向他,云水姑娘闻声忙将身子从风连的怀中抽回,将头低着。
见此机会,一封看着风连便开口道:“少主,门口以眠求见。”